性格而論,很可能某一天會突然小時,以躲避我不厭其煩的“騷擾”。
於是,我把越獄的過程告訴了秋波,這段奇蹟般的經歷讓她很驚訝,若非盲人必定目瞪口呆。她終於相信其中也有她的功勞,她的書信是繼“掘慕人”童建國、老馬科斯,還有莫妮卡之後的第四種力量,促使我有勇氣逃出生天。之前的三個人都已死去,秋波是唯一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我發誓要好好保護她。
還說了我如何成為天空集團大了凹版,其中少不了要提到莫妮卡,她是我不能繞過的人——我坦言自己深愛過的這個混血女子,而它的生命為代價,鋪救了我通往權力寶座的道路。
秋波再度為我感動,第一次看到她悲傷的樣子,當聽到莫妮卡最後留言的故事,她嘴角顫抖著說:“你真幸福!能有一個真心愛你,又被你真心所愛的人。”
“但幸福的時光太短暫了,幾乎轉眼就一去不復返,也許我再也找不到這種感覺了。”
“不,你會找到的。”
從此,她不再處處提防我,也漸漸進入無話不談的境地。她告訴我在節目裡聽到過的各種悲傷故事,也說了自己少女時代的種種不愉快——雙目失明的痛苦,被周圍人看不起和欺負,無法正常就讀大學,父母離異後雙雙亡故……
許多是從未講過的,甚至連她的哥哥也沒聽到過。而我卻說不出自己少年時代,因為記憶已被徹底埋葬。
然而,無論如何向她敞開心扉,卻有一個秘書沒有說出口——我不是高能,而是那個在水中救起她的古英雄。
她大概也不不會相信,我居然從一個被她救命的人變成了另一個救她命的人。
但這個世界就如此荒謬。
當然,還得解釋我和莫妮卡的關係,既然必須說自己是高能,那只是說莫妮卡並非我的親堂妹,只是被叔叔收養的一個混血孤兒,所以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可因為我的這種謊言,每次與秋波分別以後,都會感到隱隱不安。
莫妮卡——她離開人世已經半年,那雙絲綢之路上的混血雙眼,仍時常在凌晨夢中出現,翩然穿越陰陽來與情人相會,當我醒來又是滿眼淚水。
不,我怎能忘記她?
過了幾個星期,秋波已習慣我的存在,習慣每晚凌晨我來節她,一直送到她到家門口,禮貌地道別離去。我保持良好的紳士風度,從未對她有過任何輕浮,更不敢加以曖昧言語,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好朋友,曾經的救命恩人,電波里的“聲優”偶像。
不過——今晚,我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凌晨一點,車隊開到廣播大廈樓下,接上穿著連衣裙的秋波,駛入茫茫的上海夜色。
進天她顯得特別漂亮,雖然看不見衣服的顏色,但僅憑雙手就能挑出最合適的,她聳了聳眉毛似乎有什麼要說,卻汗在嘴裡沒說出來,我直截了當地問:“發生什麼了?”
“上午,我見到了爺爺。”
“什麼。”
端木秋波的爺爺,也是端木良的爺爺,我想象中的端木老爺子,果然還在這個人間?
其實,中午我就得到報告,暗中保護秋波的保鏢說——有個老人敲了秋波的房門,但佈道一分鐘就走了。
“我猜她是爺爺,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就算看到也認不出,但我有種感覺,他就是我的爺爺!”
秋波差點要把眼睛睜開了,彷彿爺爺就坐在我的車裡。
“他沒有說話嗎?”
“大約十點,有人敲我的門。我已養成了警惕的習慣,躲在門後問來人是誰,對方是個老爺爺的聲音,說是來找秋波的。於是,我牽著導盲犬貝貝開啟房門,我問他是誰,他也不回答,只是說:‘秋波,你長大了,長得真漂亮!’”
“啊。”
“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的聲音,話語還有些激動。我是盲人所以聲音很敏感。”她仰起頭靠在車窗上,“他沒有進門,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匆匆離去。90%的可能是爺爺,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會這樣對我說話。”
不知該怎麼安慰她,至少對我來說是尖好事——端木老爺子終於出現,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想必是因為監視秋波的暗哨已被拔除,否則會引來南弓的跟蹤,甚至更可怕的事。
老爺子一定還會出現的。
車字在夜色飛馳酗酒,秋波的面色微微有變,果然是敏感的女人,疑惑的問:“怎麼開了那麼久還沒到家?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只能向她坦白:“對不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