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記得,我便來提醒你。我上次對你說,‘若是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便再不會對你客氣了’,你可記起來了嗎?”沈醉說著,看了眼阿紫漸漸退往視窗的腳步,輕笑了下。
“記起來了!”阿紫突然叫道,話音一落,一揚手兩把鋼錐便向沈醉胸腹兩處射了過來,她則連忙轉身要推窗跳出窗外去。眼見得手就要摸到窗戶了,卻不料突然眼前一花,人影一閃,沈醉已是笑盈盈地攔在了她面前。她“啊”的一聲驚呼,便連忙止住去勢往旁閃去。
沈醉卻是豈容她逃脫,出手如電,已一把抓住了她左手脈門將她制住拉回身前,看著她的眼道:“你記得便好,知錯又犯,罪不容恕。今日,我便要讓你記住這一次教訓!”他說完冷哼一聲,抓著她脈門的右手北冥神功開動,便去吸她內力。
阿紫一感內力流失,忍不住面色大變,眼中露出驚恐之意,失聲叫道:“化,化功!”
“哼,化功,皮毛邪術而已,連給我這北冥神功提鞋的份兒都不配!”沈醉此時內力深厚,北冥神功施展起來吸人內力速度更快。阿紫那麼點內力,不到一刻便已被他吸了個乾淨。不過他卻也只是給她教訓,並不想要了她命去,一把她內力吸盡便即收了功。廢其功力,留其性命。阿紫此時已是渾身發軟,連站立的力道也沒有了,軟軟地靠在了他身上,仰著頭用恐懼中帶著怨毒的眼神看著他。
突然間房門外腳步聲急響,然後到得他門前便是“砰砰砰”一陣急湊的敲門聲,外面又有人叫道:“二弟,出什麼事了?”原來竟是蕭峰,他聽得沈醉這邊動靜,便起身過來一看。他這一敲一問,卻是又驚動了旁邊房中的幾人。除了蕭遠山對沈醉的事不感興趣外,阿朱與木婉清卻是也全都聽到聲音披衣起床趕了過來。
沈醉伸手抓著阿紫胳膊將她拖到桌前的椅子旁坐下,拉下她臉上蒙面巾,然後伸手遙指門栓處以控鶴功拉開門栓道:“大哥請進吧!”
房門開啟,蕭峰率先搶入,緊接著是阿朱與木婉清魚貫而入。三人瞧得房中一身夜行衣的阿紫,不由皆是面色一變,阿朱瞧著阿紫驚問道:“阿紫,你怎地跑到沈公子房裡來了?”
木婉清卻是瞧著阿紫道:“好阿紫,我說怎麼醒來不見你,想不到卻是跑這邊來了?”她這話雖是對阿紫說的,但眼角餘光卻是一直盯著沈醉。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實在是難於不讓人想到別處去。何況是木婉清現在與沈醉的關係,下午才剛剛跟她海誓山盟,晚上房裡就多出一個女人來了。雖然她瞧阿紫的裝扮也知兩人不是那種關係,但卻還是難免會想到那裡去。
“阿朱姐姐,木姐姐,他欺負我!”阿紫瞧了沈醉一眼,努力站起身來,腳步虛浮不穩地急奔到阿朱身前一把撲到她懷中向著她與木婉清哭道。淚流滿面,哭得好不傷心,好不委屈。
木婉清聽著阿紫的哭訴,卻是更加誤會,目光變厲地緊盯著沈醉。阿朱也是一邊安慰著阿紫,一邊緊盯著沈醉,看他如何解釋。
“你們倒問問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沈醉瞧了阿朱與木婉清一眼,伸手指向自己床上。
蕭峰、阿朱、木婉清三人隨著他手指看向床上,一見得那床被子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毒針,也都是忍不住面色一變。阿朱一把拉開阿紫,頗有恨鐵不成鋼地道:“阿紫,你怎地不知悔改,又來招惹沈公子。你這樣做,姐姐卻也幫不了你!”
“阿紫,你這樣做真的是太過分了!”木婉清也向阿紫斥道。原先的懷疑,等看到了那床釘滿毒針的被子,立馬煙消雲散。感覺到先前不問原由就懷疑沈醉冤枉了他,還給他投過去一個道歉的眼神。
“他廢了我武功!”阿紫抽泣道。想到苦練了十幾年的一身功力被沈醉不到一刻就廢了個乾淨,忍不住便又撲在阿朱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才哭了兩聲,卻忽聽身沈醉冷哼道:“這件事情卻還不算完呢!”話音一落,阿紫便突覺身後一股急大的吸扯力傳來,阿朱不覺,抱之不緊,便使她身不由已地脫離了阿朱懷抱往後被吸了過去。兩人一個被吸走,一個沒抱緊,都是忍不住驚呼一聲。才一眨眼,阿朱便見得阿紫被吸到了沈醉身前。她知是沈醉施展的控鶴功,但卻不知道此時沈醉還要搶了阿紫去做什麼,連忙急道:“沈公子,你還想要怎樣?求你放過阿紫吧!”
沈醉以控鶴功吸過阿紫,一指點了她昏睡穴,將她放到身旁椅子上後。卻是不看阿朱,只是看著蕭峰拱手道:“大哥,這件事情還請你不要插手,我自會有分寸的!”
蕭峰進來後就一直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