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來。
不過,對於現下這情形,他卻也是並不在意。對於這心狠手辣的丁春秋,他實是沒什麼好感的。心想丁春秋如今這般情形,卻也算是罪有應得了。想罷,輕嘆了口氣,便往正走過來的段譽瞧去。卻是瞧見蘇星河已先帶著他身後的八名弟子迎了上去,正想也跟著迎過去。那邊星宿派弟子一大幫人卻是呼啦一下搶上前來,在他面前跪倒一片。直嚷著大俠饒命之類,有的更是大拍起了馬屁,說什麼“大俠武藝高強,丁春秋這跳樑小醜豈能相比”又有什麼“熒火之蟲,也敢跟皓月爭輝”“硬拿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之類。反正是把他只管往天上捧,把丁春秋儘量往地下貶。卻是他們這幫人瞧得了丁春秋這般慘樣,個個心膽懼寒、雙腿發顫,深怕他們也會落個如此下場,連忙上來豈求饒命來了。
沈醉聽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七言八嘴競相爭拍馬屁求饒告命亂哄哄一片,甚是心煩。當下舌綻春雷,大吼一聲道:“都給我閉嘴!”這一聲喊帶著內力而出,立馬壓住了所有聲音,震攝當場。那幫人立馬乖乖閉嘴,不敢多言一句。
“很好!”沈醉對於自己的這一聲吼甚是滿意,點了點頭,把這幫人略掃了一眼,伸手指著他們方才所佔之地,道:“都給我乖乖一邊待著去,誰再敢多說半個字來聒噪,我立馬一刀砍了他!”
這幫人當真聽話,或是他的威嚇甚是管用,反正是再無人敢多說半個字。當下立馬緊閉了嘴,然後衝著他一陣兒猛點頭,便爬起身來站回了原來的位置。各個雙唇緊閉,噤若寒蟬,連開口呼氣也是不敢。
“二哥!”沈醉剛轉過頭來,便見得段譽已帶著蘇星河跟函谷八友迎了上來。那邊段正淳也從跟王語嫣說話的那處走了過來,段譽又連忙叫了聲爹爹。沈醉注意去瞧他雙手,見得他左手中指上帶著一個閃耀彩色光芒的玉石扳指。心知便是逍遙派的掌門傳承信物,七寶指環。
段正淳看著兒子,關切問道:“譽兒,你沒事吧?”
段譽笑道:“我沒事,牢爹爹掛心了!”
段正淳還要問他進去裡面都發生了什麼,段譽身邊的蘇星河已搶先拱手向段正淳道:“段王爺有什麼疑問,便由老朽來解答吧!”他說罷,轉首瞧著那邊躺倒在地,仍就痛哼呻吟不止的丁春秋,道:“我這個師弟!”說著向丁春秋一指,說道:“當年背叛師門,將恩師打落山崖,險些喪命。又將我打得無法還手,幸好我裝聾作啞,瞞過了這惡賊耳目,恩師才得以殘活,多活了三十年。只是我分心旁鶩,去學那琴棋書畫等等玩物喪志之事,恩師的上乘武功卻是說什麼也學不會的了。因此這三十年來,恩師便盼覓得一個聰明而專心的徒兒,將其畢生武學都傳授於他,好派他去誅滅丁春秋這惡賊。老朽這次在擂鼓山設下棋會,廣邀天下才俊前來破局。便是希望能為恩師尋得一位聰明俊秀的少年,好繼承恩師衣缽,清理我師門叛逆之徒。”
說到這裡,他轉看向段譽道:“段公子天縱英才,破了恩師所擺的珍瓏棋局,便成了恩師的關門弟子。如今他承繼了恩師衣缽,與我卻已是師兄弟了!”
除沈醉外,段正淳等人聽得這一段蘇星河的師門秘聞,都是忍不住唏噓。又聽蘇星河話中之意,似是他師父還在人世,更是心中驚歎。段正淳看了眼兒子,心中暗自替他欣喜,轉過來向蘇星河拱手道:“此間卻是還有一位老前輩嗎,不知可否容在下前往拜見?”
段譽眼中淚光閃閃,嘆道:“師父他老人家,將畢身功力相傳於我,卻是已經仙去了!”眾人聞言,皆是一嘆,心下感慨。這些事情沈醉卻是全部早就知道的,但現下聽了,卻也是跟著眾人作了番表情。
蘇星河又轉身指向倒在地下的丁春秋,悲憤道:“全都是丁春秋這惡賊害的。他還未死正好,師弟,咱們可押著他到師父遺體之前。然後當著師父的面結果了他的性命,好慰師父在天之靈!”
段譽看了看丁春秋的慘樣,雖心下有些不忍,但想及無崖子告知他丁春秋所作所為的惡行,便也自釋然。隨著蘇星河著人架起了地上的丁春秋,然後向眾人告罪了一聲,又進了那三間木屋。
丁春秋此時卻是已渾身疼痛的厲害,神智都有些不清了。蘇星河剛才的那一番話,他都沒聽見了,此時被人架起也不知是為何事。只仍是一面痛哼呻吟著,一面被人架著進了木屋。
沈醉與段正淳等人在外相候時,段正淳拉過了沈醉向他言明瞭王語嫣是他女兒之事,讓沈醉幫忙替他想辦法待會兒該如何告訴段譽。或者是乾脆先瞞著不說,等過一段時間後再告訴段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