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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吉祥和如意將靈饌一一擺在桌面上,見凌月逍和姬無塵似乎在商量大事便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esp;&esp;凌月逍自斟了一杯靈酒,纖長的手指用力輕輕的晃了晃透明的被子,姬無塵站在她的對面,卻是從她這慵懶的眸子裡看到了幾分的疲倦和厭煩,生生擊中了姬無塵的心,他是明白的,自己一直逃避的是什麼。
&esp;&esp;“我答應你!”姬無塵聲音沉悶而堅定。
&esp;&esp;凌月逍略打起精神,抬起一雙恬淡的眸子瞪著他,“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嗎?”這句話姬無塵很想問,但是卻又問不出,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有些微妙的曖昧而已,況且是他的自作多情更多一些。
&esp;&esp;凌月逍卻好像能看穿他一般,“我很累!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esp;&esp;她的聲音極其的輕,輕的就像是一片鵝毛,但是姬無塵和身側的蒼雪衣卻都聽的格外清晰,身子也有些異樣,凌月逍微微嘆了一口氣,就讓她放縱的撒一次嬌,這是好久不曾有過的感受,她整日忙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竟是將自己的初衷都忘記了。
&esp;&esp;有些任性還有些頑皮,沒有高高在上的冷傲,卻是令身側的兩個男人感覺分外的真實,凌月逍眨巴著慵懶的眼睛,似乎在說姬無塵,我可以信任你嗎。
&esp;&esp;顏子軒帶著顏新回來的時候正好打破了這等古怪的氣氛,卻又偏偏感受到了凌月逍身上的那麼一丁點的無助和疲勞,她究竟是在為了什麼拼命。
&esp;&esp;“我等下再來!”姬無塵晃盪著不知道怎麼出的秋月居,素來不喝酒的蒼雪衣自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從來他都為她是個強大的高不可攀的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但是此刻。他卻想與其悲春,不如多為她做點事。
&esp;&esp;凌月逍放了一隻傳音鶴,她來了許久還沒有見過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合夥人呢,而且雲鎮是少數的讓她可以不必有什麼偽裝的人,哦,應該還有一人,便是已經不知蹤跡的桃灼,他是怪自己的吧。
&esp;&esp;看見門內飛出的紙鶴,吉祥猶豫了片刻,還是伸手攔了下來。
&esp;&esp;“月師祖!”吉祥拿著紙鶴不卑不亢的站在凌月逍面前。她不過是練氣層的小修士,對於金丹期以上的人自是要稱呼師祖。
&esp;&esp;凌月逍眼睛掃過她手裡的紙鶴,卻是在等著她開口。
&esp;&esp;“峰主說。這些日子不便和您聯絡,這秋月居您隨時可以居住,也不必知會他!”吉祥的聲音十分小,又似乎是在用自己的微不足道的法力進行密音,偏偏在座的除了蒼雪衣幾乎全都聽見了。
&esp;&esp;“好了!你和如意都下去吧。我今晚住在這裡也不需要你們看守房子了。”凌月逍有些不耐煩,吉祥本還想留下來,但是張了張嘴卻是退了下去。
&esp;&esp;顏子軒漂亮的玉手從長袖下伸出來,兩個透明的玉瓶,各裝一瓶鮮紅色的血。
&esp;&esp;顏新站在顏子軒的後面還是吃了一驚。
&esp;&esp;星辰日鬥,凌月逍未參加霧蓮的大賽。素來不理雲霧宗事務的姬無塵卻參加了,卻還不是代表雲霧宗,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卻在雲霧宗最有實質作用的護法長老直直的氣死了雲霧宗的一大批長老。卻又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目的,被參賽者們逼問的更是啞口無言。
&esp;&esp;秋月居內卻好似是格外的靜謐,這幾日凌月逍一直在書房內打坐,就連顏子軒和蒼雪衣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esp;&esp;凌月逍盤膝坐在一個軟墊子上,鴻蒙珠的內的混沌之氣瀰漫在她的周遭。將它緊緊的包裹著,就連鴻蒙珠內的凌梅老祖和詹臺兔子身上也都被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esp;&esp;這鴻蒙珠可不是所有的魂魄都可以進入的。如若不是有凌梅老祖的寶玉葫蘆裡的靈漿和凌月逍的操控,很有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住鴻蒙之氣而消散。
&esp;&esp;但因為長久呆在鴻蒙珠內,詹臺雲澤的靈魂體卻還是鴻蒙之氣洗滌了一番,雖比不上凌月逍卻也是強勁了不少。
&esp;&esp;“準備好了嗎?”凌梅老祖睜開半朦朧的眼睛,打量著進入鴻蒙珠的凌月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