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不能少!”馬德又加了一句。
“大人,您……您要這麼多糧食幹嗎?”劉應夏追問道。
“自然有用。只是事關重大,還不能告訴你們。……”馬德看了劉應夏一眼,又接著問道:“八十萬石糧食,到底能不能買來?”
“大人,”既然馬德這麼說,劉應夏也不好再問下去,他粗粗琢磨了一下,答道:“江浙二省自然拿得出這麼多糧食,只是,朝廷每年漕運上京的糧食也不過才三四百萬石,我們如此大宗的購買,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極有可能會引起當地的糧價波動,若是被兩省巡撫知道了上奏朝廷,大人您說不定還會受到朝廷的斥責!”
“那就不光在江浙二省,你多去幾個地方就是了。記著,八十萬石,一兩都不能少!”馬德說道。
“是!”劉應夏應了一聲,遲疑了一下,又朝馬德問道:“大人,卑職該向哪裡領銀子?”
“去南京,”馬德拿出一封信,交到了劉應夏手裡,“你去找四省海關總督魏東亭,就說,我要向他的海關借銀子!”
“海關總督衙門?”劉應夏又是一驚,“大人,八十萬石糧食,再加上路上的運費,恐怕都快到一百萬兩了啊!這麼一大筆錢,何必非要受制於人?咱們安徽庫裡不是還有銀子嗎?”
“這次雖是公事,名義上卻是我的私事,所以,不能動用藩庫的銀子。本來,我自己的錢馬馬虎虎再湊點兒也夠了,不過,魏東亭是江蘇的坐山虎,如果能讓他幫忙,事情肯定會順利很多!”馬德嘆道。
“大人,這……”劉應夏就算再傻也知道這事情不同尋常,想問,卻又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