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文書要更快點。”皇帝焦灼地不斷催促著。
而後他走到布拉赫納宮山頂的露臺上,灰色的雲下,宏偉的皇城被包裹在激盪而冰冷的海水當中,冬季都快要來臨了,這年他絕不會荒廢,為了就是給來年的征伐做好縝密的軍事、政治和外交準備。
現在阿帕忒在父親的心中居然慢慢淡了,皇帝更渴望的更熱切的,居然就是要和高文這個男人決鬥,來分出個高下。
此時的塞琉西亞卻是溫潤暖和的,阿拉爾曼堡北部的山下,巡察到此的高文騎著馬,看著已經基本竣工的“大梯子”水力作坊,它就像傳說裡巴別塔的一面,塔式坊間拾級從山坡而下,將奔騰的阿拉爾曼河收納在“腹中”,一排排各種用途的水輪在其內旋轉著。
“歡迎回來,小翻車魚。這是你的傑作,它提前順利完工了。”高文拉了拉韁繩,轉過薩賓娜的馬頭,對著身後停放下來的一座肩輿說到。
垂簾掀開,阿格妮絲帶著怨怒的眼神,出現在那裡。(未完待續。)
第56章 馬格倫迪烏斯之策
這段時間,皇帝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神出鬼沒的博希蒙德所吸引了,對雷斯波斯島上的普拉尼祖孫反倒忽視了,故而小翻車魚和爺爺在巴里銀行計程車麥那分行人員的運作掩護下,打扮成香客混到小股朝聖隊伍裡,再加上了行賄的手段,沒有什麼障礙地就穿行過了潘非利亞,接著登上了艘實施密貿易的船隻(佈雷努斯夫婦和高文夫婦私下的交易船隻),來到阿拉爾曼堡。
還是宮中的小鳥尼克德米亞關注此事,他遞交了信件去麥塞姆那詢問,得到的報告是諾曼匪徒乘坐著比薩人的船隻,曾襲擊過米蒂利尼港,而當時只有十來名弓箭禁兵,所以他們在眾多兇殘的諾曼騎士面前謹慎地選擇了“避讓戰術”,然而當麥塞姆那城堡裡的大隊守軍趕來後,卻發覺普拉尼祖孫和博希蒙德同時下落不明,也許是被諾曼匪徒殺害了,也許是被掠走了。
至於新任皇宮掛銜的侍衛官小普克利普斯,則被發覺死在了莊園的廳堂當中,是被鋒利的匕首割開咽喉斃命的,旁邊還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面容盡毀,衣裝被焚燒殆盡,似乎可確信是死去侍衛官的叔叔的。
“我曾勸說過這個愚笨的同鄉,別為侄子付出太多。”接到報告的小鳥,先是惱怒,而後是喟嘆,“那個老普拉尼,昔日帝國的導師,皇帝登基後開始備受冷落,想必對陛下心懷不滿吧!如果找不到他的屍體,極有可能是暗中投奔高文去了。”
小鳥猜得無錯,當馬格倫迪烏斯抵達後,在宮廷裡的安娜立刻恢復他“導師”的榮耀官銜,和原科尼雅蘇丹國的大維齊爾伊本。麥蒙(麥蒙的官銜為‘阿加侖智者’,負責搞再翻譯的書卷工作,即把波斯、撒拉森翻譯的古羅馬書稿,再翻譯為希臘文)並肩成為首席智囊,成為塔爾蘇斯國的幕後宰輔,與丹麥王子斯文(負責軍需和軍道建設整備)、卡帕多西亞牧民官瑞恩斯坦(負責鹽政與馬政)同屬於特殊的“國政樞密院顧問”,在武備、民政、策略等方面全力支援安娜。
在招攬培養人才方面,高文和安娜始終是不遺餘力的,大批聖保羅學院和聖米哈伊爾軍學院的肄業生和畢業生(這些人更類似於速成班,大多是專業色彩極強的,半年到一年即頒發了證書)被送入工坊、學校、船塢、軍隊當中,和士兵們一樣都享用“聖俸”。
馬格倫迪烏斯前去後,當即提出了套完備的國策方案:
“而今企圖消滅我們的敵人,只有君士坦丁堡裡的皇帝一家罷了。先前大主保人為了保護阿普利亞公侯,曾和塞普勒斯方面爆發衝突,導致商路斷絕。以我的看法,阿普索瑪特斯未必真的想和我們徹底為敵,何況現在梅利泰內、特朗扎克的礦產產出尚不豐裕,我們還需要塞普勒斯的石灰和銅,暗中恢復雙邊關係對雙方都甚為有利,只要保持與阿普索瑪特斯的不戰不和局面,即可在南部海域無後顧之憂。大主保人可以立即派遣出密使,前去談判。”
頭戴七嶺小金冠,身披聖母像暗金刺繡褡褳,下身紫色長裙的安娜手持黃金麥穗環權杖,坐在寶座上,表示贊同,“那麼,西奧多羅和馬拉什的費爾,又該如何處斷?”
“西奧多羅和我多年的相識,他也向來和皇帝不睦,而今他擁有特拉布宗、阿馬西亞、查爾迪亞和海洋對面的赫爾松,更不會甘心屈從在君士坦丁堡下。而皇帝對他也甚為不放心,未來雙方內訌尚且來不及,談什麼精誠合作。再加上現在大主保人在高原上的守禦體系已經完善,西奧多羅也不足為懼,何況此君向來篤信正教,尊崇現如今在塔爾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