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政治名流中最有權勢的人,是前清的官僚。對他們來說,憲政就是沿著西方路線現代化。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是主動地贊成推翻滿族朝廷,但只要能保住他們的行政優越地位,他們也不加以妨礙。
他們壓倒一切的目標是強大的中國,他們的榜樣是西方國家和日本。在那些國家裡,憲法和國力看上去顯然有著聯絡,所以這個時代的中國的主流精英們,他們選擇了憲政,並且利用他們的影響力推動著憲政,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憲政對於中國而言是有益的還是有害的。
“折磨中國人的政治動亂……主要不是由於普遍缺乏維護自治或政治監督的代
議制方案的能力,更多的是因為他們一直試圖在基本上不完善的憲法下管理他們自己”
這句話是誰說的,司馬早已沒有了印象,但是當看到張家口議會里的喧囂的場面,甚至於一些議員互相投擲筆墨之類“攻擊性武器”的時候,坐的席上的司馬,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司馬從來沒有想到,那些平日裡看著文質彬彬,顯得儒風十足的三個特別區議會的議員們,竟然還會有如此暴厲的一面,為了一個問題,他們根本沒有任坐下來好好的談的意思,好像對於他們而言,如果好好談絕對談不出什麼來,所以爭執就成了必然。
“難怪後世的臺灣的議會的裡頭會經常上演全武行,弄了半天,還有這麼一個遺傳,真不知道在兩蔣時期那裡的議會是不是也是成天上演這樣的全武行。全當看戲吧!”
看著這些上演著接近全武行,幾乎有些混亂的場面,司馬在心裡暗自想到,此時看著這些被外界稱為三特別區之君子的三區議員,司馬心裡幾乎不存什麼尊重。
“嗵!嗵!”
“肅靜、肅靜,諸君請依照會場秩序發言!”
身為建省會議主席的呂復看著有些失控的局面,不時的拿著木錘敲打著桌面,以使會場清靜一些,此時的呂復對於眼前的有些失控的局面倍感無奈。
早在共和初建,就已出任國會議員的呂覆在京時看到家鄉要還政於民,於是便興致勃勃的帶著知交好友一起回鄉,一來是為了見證此次盛會,二來也是因為作為國會議員的呂復也需要加鄉為家鄉張目。
在最初呂復也並末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三區選為此次建省大會的主席,主持此次會議,同時還需要維護會場的秩序,呂復當然是欣悅的接受了這個職務,但是現在呂復才知道,這個建省大會主席的位置,的確不是什麼好位置,至少現在呂復發現自己如果不動用憲兵的話,恐怕很難恢復會場的秩序。
“這些議員們好像弄不清楚情況,都弄不清楚誰才是未來西北的主人,那位做在那裡的仁兄不知道怎麼看他自己掀起的這場波瀾。”
身為包頭代表的劉澍看著那邊亂哄哄爭吵著來自綏遠、熱河、察哈爾三區的議員代表們,劉澍搖著頭嘆口心說到。
看著遠處那位坐席位上的穿著普通士兵軍衣的司馬,劉澍甚至於在腦子裡想像著,如果司馬未被選為未來的西北省省長,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數?
“飄萍兄,你看那邊西北工業區的代表們,他們端坐在那裡的模樣,就像是軍人一般,相比之下,三區的議員們的素質,哎!這麼一盤散沙的三區,怎麼可能是上下齊心的西北代表們的對手。”
看著一邊在那裡端坐著冷靜的看著各地議員的表演的西北代表們,曹章兌開口對一旁用筆記錄著這次會議的邵振青說到,此時看著這兩支完全不同的議員代表隊伍,曹章兌才算知道為什麼西北得以控制三區。
“紀律?議會里如果需要紀律的話,那麼就不需要議會了,與其那樣倒不如把議會稱為舉手投票機器算了,想來這西北造機器造慣了,連這些代表們也在令行禁止,舉止劃一了。”
聽到身邊這位《時聞報》的頭筆的話語,紹振青不敢贊同的開口說到。不可否認至少看起來西北代表團的那六十多名代表,此時的如同軍人一樣端座在那裡,比起代表各方利益的三區的四百多名議員們要規整的多,同樣也更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但是在紹振青看來民主政治正是透過這種激烈的議會角逐進行的,如果說都像西北代表團那般講究紀律,那麼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民主政治,如果那樣議會不過是就是一個投票、舉手的機器罷了,還會有什麼意義。
“紀律又如何?紀律等於效率!不要忘記西北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鐵一般的紀律上,像這種亂哄哄的場面,看著是民主,可是實際上影響了效率,別忘記了他們現在可都吵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