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外蒙的獨立,是駐防將軍、大臣干涉盟旗行政,折辱庫倫活佛,強力推行新政,增加人民負擔,引起蒙人不滿,再加外力誘惑而造成的。但自獨立以來,俄國人的勒索和干預,反較清末的大臣有過之而無不及,三方協定成立,蒙、俄關係已趨冷淡。
而儘管如此位於庫倫城中俄羅斯領事館仍然是庫倫城中三方勢力中興足輕重的一方,即便是在這個俄羅斯國內亂局一片自顧不暇的時候,俄羅斯在庫倫城中的影響力仍然是不容質疑的,更何況在這個規模不下辦事大員公署的俄羅斯領事館內,還有一營近五百兵力的俄羅斯軍隊根據恰克圖條約在此駐守。
儘管在庫倫城內駐除了活佛宮內駐著一營喇嘛兵之外,還有另外三營蒙古官軍駐守,但是沒有人認為這四營兵可發抵抗那一營俄軍,即便是加上駐蒙大員公署的一營護軍,恐怕也兩敗具傷,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領事館在庫倫城內的地位,並沒有因為俄國國內的亂局而受到什麼影響,不過最近幾日到是因為陳毅從西北迴庫倫後帶了一團近四千名護兵到達,原本張狂的俄羅斯領事和官員、護兵,此時都收斂許多。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米沙,你去讓他們趕緊找車把貨裝走,不要堵著路。讓那些蒙古人不要堵著路在那圍觀!撒貨了有什麼好看的!這些愚昧的蒙古人。”
在領事館的圍的鐵柵欄後的穿著俄軍少尉軍裝的謝米諾夫,看到路口處因為車軸斷裂而堵住道路的大馬車時,便開口對領事館外站著的布里亞特衛兵喊到。
看著路口處那些身著長袍的蒙古人,謝米諾夫從來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同胞,雖說謝米諾夫是下貝爾的布里亞特蒙古人,但是作為俄軍少尉的謝米諾夫一直都自認自己高出這些野蠻的蒙古一等,所以對待這些“同胞”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客氣可說。
“這群蒙古人實在是太走運了,如果俄國人也像那些中國人一樣就好了!”
看著那幾名穿著馬褂、長衫的中國人在那裡忙活著,把路邊散落一地的貨物收整合堆。謝米諾夫自語自語道,儘管心裡看不起身為同胞的外蒙古四部的蒙古同胞,但是作為一個布里亞特人,謝米諾夫卻非常羨慕這些蒙古人,必竟他們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自治權,而直到現在布里亞特人的爭取了三十多年的自治,仍然只不過是存在紙面上罷了。
儘管在過去的三十多年中,布里雅特人一直有脫離俄羅斯絆羈要求,但是受限於自身的實力和俄羅斯的實力太過強大,這種要求不過只是一種紙面上的要求而已,而蒙古四部在俄羅斯的支援下先是獨立,後是自治的經歷,著實讓謝米諾夫和大多數布里亞特羨慕不已。
不過在羨慕同時,謝米諾夫知道這一切都源自中國人的軟弱,正是中國人的軟弱無力,才使得蒙古得已實現自治,而這種軟弱恰恰是俄國人所沒有的,在俄軍中服役多年的謝米諾夫當然知道在那些俄國人身上找不到軟弱退讓的理由,除非把他們打服了,而這根本就沒有可能,所以謝米諾夫僅僅不過是在心裡羨慕這些蒙古人碰到了那麼好說話的主子罷了。
“是……是,長官,收拾好貨,重新裝上車後我們的就走,給您添麻煩了!”
在那名俄國領事館外的布里亞特哨兵前來驅逐的時候,一旁正在收拾著一地散貨的貨主連忙哈著腰開口說到,那模樣到是再恭敬不過了,雖說這布里亞特人也是蒙古人,可是人家身上穿的老毛子的軍衣不是,還是需要客氣一些。
“願佛祖原諒我!”
當流達多爾鬥乘著馬車進入在位於城內北片的蒙古自治政府官軍的城內營地之後,看著營中那些把槍放在一旁在訓練場上摔著跤,而那些在一旁圍觀的蒙古武士們則在那歡呼起鬨著,流達多爾鬥在心中自語道,儘管答應了李南山的提出的要求,但是在內心裡流達多爾還是有些猶豫,雖然猶豫但是流達多爾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
“通知巴爾耶夫、尼洛維奇顧問和官佐們到會議室開會。”
進營後下了馬車,流達多爾鬥便擺出軍事部部長的譜對前來迎接的幾名軍官說道,在城內軍營招開軍事會議是流達多爾鬥這個軍事部長的職權,雖然此前已經召開過多次這樣的軍事會議,但是流達多爾鬥從來沒有感覺會向現在這般緊張。
“佛祖保佑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感覺到後背已經開始冒了汗,流達多爾鬥便在心裡向佛祖祈禱著,此時的流達多爾鬥根本就忘記自己這次要出賣的可是佛祖的弟子活佛還有大喇嘛們,但是儘管有些矛盾仍然不妨礙流達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