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摸了幾下,立刻拿出聽診器,幾分鐘後,這個醫生當場就表示病人的情況很嚴重。
脾臟是腹部最易受傷的實質性臟器,佔各種腹部傷的四到五成,主要危險在於大出血,死亡率約百分之十,約八成包膜和實質同時破裂的真性破裂,少數為中央型或包膜下破裂,其包膜還完整,但兩個星期內突然轉為真性破裂而大量出血的可能性也很大,這在醫學上稱作延遲性脾破裂。
如果是大出血或出血性休克的話,那就是相當嚴重的情況了。
醫生說,病人的脾臟的包膜應該還是完整的,還有救,但必須要去京城的大醫院,鎮醫院的手術條件不行。
醫生詢問病人的家屬,但在場的人誰也不認得這個年輕人,紛紛搖頭。
醫生的表情為難了,環顧四周,問道:“沒有人負責嗎?那誰來支付住院費和手術費?送去京城的大醫院?誰來買單?”
“找找他身上的手機,手機裡可能有他家屬的電話號碼!”一個聰明的群眾提醒道。
韓毅推開眾人,道:“送醫院要緊!手術費住院費我來出!”
韓毅又讓盧乙六他們把另一個受傷躺在地上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的鄉下青年也扶過來了。
現場的群眾們紛紛為韓毅的善舉鼓掌,交口稱讚。
韓毅想起來現場還有那些躺了一地的城管們,他不想放過他們,皺了皺眉頭,他馬上給阿豹打了個電話,一方面讓他帶人來接盧乙六他們,另一方面,他要盧乙六給這十個城管拍照,把他們的臉留在手機裡。
“給我聽著!自己滾!以後要是讓我知道你們還敢欺負老百姓,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
韓毅單獨一人上了救護車,向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救護車淒厲的呼嘯著,周圍的群眾紛紛避讓,並給予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韓毅之所以會放那些城管們一把,一來是因為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大學生雖然受了嚴重的傷害,但並不會致命。二來,韓毅發現自己對那些城管也真的是沒處下手,他的確是認識很多大人物,甚至他自己就是個中校,但縣官不如現管,你總不能讓田漢這個少將軍官去找那些小城管的麻煩吧?傳出去那不笑掉人大牙?
那個鎮醫院的醫生說,包膜沒有破裂的話,搶救及時的話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而且,在車上的時候,那個大學生就已經甦醒過來了,醫生看了看他的情況,沒有劇烈的腹痛,沒有煩躁不安,沒有心慌氣短和口渴,這就證明沒有太大的問題,說明出血量不大,包膜保護住了他。
而另一個見義勇為的鄉下青年,渾身是傷,腦袋也被踩踏了一下狠的,但這傢伙皮糙肉厚,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盪。
到了醫院,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韓毅問需要交多少押金,醫院說是要五萬,韓毅直接刷了十萬,說存著。
那大學生進了手術室,另一個鄉下青年也在做檢查,畢竟被人在腦子上猛踩了一下,一百七八十斤的重量,腦袋裡的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沒事還好,要是有事,就一定是大事。
韓毅好人做到底,親自帶著他去做各項檢查,一路都是他來掏錢,眉毛都不眨一下的。
在排隊的時候,韓毅和這鄉下青年進行了交談,這人粗粗壯壯,名叫李多金。韓毅聽到他的名字,表情有點古怪,鄉下青年麵皮漲紅,說自己出生的時候,鄰村一個老先生說他五行缺金,要取個帶金的名,於是爹孃就叫他李多金,倒不是想發財想瘋了。
韓毅見他憨厚淳樸,也喜歡他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挺身而出,仗義執言,要知道,當時滿大街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出頭的,如今這樣的人,實在是比華南虎還少稀有了。
韓毅有心想幫他,於是刨根問底的打探了一番,這人原來就是附近的,家裡有地,種了大白菜,也不願去京城,就在青稞鎮幸福街擺了個攤,誰想遇到了城管,李多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韓毅本來有點想招攬他去非洲的,聽到這個情況就放棄了,韓毅讓他以後要是有菜什麼的,都送他家裡去,家裡人多,菜再多也能吃下來。
韓毅隨即借了紙筆,寫了地址交給他。
可誰知,韓毅本來已經絕了招攬他的念頭,李多金自己卻主動提出來想跟韓毅學功夫!
原來,韓毅之前雖然只是小試身手,卻已經讓李多金驚豔了。
韓毅笑了:“你想學功夫是為什麼?”
李多金想了想,認真的道:“不被人欺負!就好像今天這樣!”
韓毅正色道:“你不要以為能打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