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家族的情報員真強大!」冰契感嘆的說著,將手上資料遞給辛司爾:「不過你的資料跟馴獸一點關係都沒有……」
接過那些情報檔案,辛司爾才瞄了一眼就覺得萬分無奈:「辛司爾?伊格森,伊格森家族下任族長繼承人,無馴獸經驗,本職是騎士,目前在大陸上冒險剛好回到家中,因不明原因參加大會……這種介紹真的有用嗎?」
冰契眨了眨眼,露出帶了點邪惡的笑容:「這樣才好啊!贏了就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知道他們有多丟臉,輸給沒馴獸經驗的騎士!」
辛司爾沒好氣的翻白眼:「聽你這樣講也沒比較好啊!幹麻強調這點啊!」
「有什麼關係!」冰契氣呼呼的鼓起雙頰,讓辛司爾忍不住用手捏了幾下,才不好意思的收手,輕咳一聲。
「咳……總之,你也早點休息吧!」
「辛司爾我們要一起睡嗎?」冰契很天真的舉手發問:「我進來時就有數過喔!這間小屋的房間數量沒那麼多!」
「啊?」想想也是,辛司爾點了點頭,卻不可剋制的紅了臉:「那……請多指教喔……」
「噗!哈哈哈哈哈!」冰契拍著手大笑:「是要指教什麼啦?」
「呃!就……這不重要啦!走了,去睡覺!」一秒結束話題掩飾自己的窘境,辛司爾尷尬的去牽冰契的手硬是將人拖回房間休息。
月光鋪上陽臺,染成淺淡的銀色光采,一抹纖細的人影就站立在其中、沐浴在月色下,火紅色的長髮隨意披散著任由涼風吹拂。
把玩著手裡細緻的銀針,花花的視線飄往底下那個夜半不睡覺,倚著潔白餐桌寫字的人,專注的神情象是不曾察覺她的窺伺。
但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都被關注著……
「你在寫什麼?」出於好奇,又或者是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思,花花主動開口問道。
「寫信。」底下的人頭也不抬的回答,依然疾筆書寫。
支著身子靠在陽臺上,花花感到有些好笑:「為什麼要寫信呢?又能寫給誰呢?你又不會寄出去。」
聞言,瓦西特亞抬起頭,冷淡的撇過她一眼:「寫給小少爺的……雖然寄不出去,但至少我可以記錄自己每天發生的事,告訴自己遠方還有牽掛,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活下去嗎?」花花輕聲低喃:「我連自己是不是活著都不曉得了……」
「會有這種疑問的話代表妳是活著的。」或許是今日不小心看見她眼底洩漏的情緒,瓦西特亞難得心平氣和的面對花花。
「呵呵!」聽到這種答案,花花失笑:「就算活著,命運不屬於自己有什麼用?」
瓦西特亞皺著眉,又一次發現她眼裡閃過哀傷:「是嗎?沒辦法掙脫啊……」
抬著頭,仰望夜空,花花的神情有些飄忽不定:「欸……瓦西特亞!」
「嗯?」
「為什麼你可以不在乎那些東西?」花花看上去好像快哭出來了,可是她自己也不能理解為什麼會這樣,泛紅的眼框卻是茫然的表情,語音不穩的繼續追問著:「我們不是應該一樣的嗎?為什麼呢?」
瓦西特亞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因為我一輩子也還不起那份恩情,所以我站在這裡。」
「所以我們終究會對立嗎?」艱難的問出這句話後,花花咬緊下唇,直直盯著他。
「我們已經對立了……」站起身,將信紙摺好裝入信封袋裡,瓦西特亞最後再瞟過花花一眼:「命運是可以自己掌控的。」
望著那個瀟灑離去的人,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花花才又將視線轉往上頭的那片黑暗:「……我也只是想活著,活在每一個當下而已……」
「妳在幹什麼啊?」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伴隨著一雙手搭上肩膀,花花驚嚇的轉過身,揮舞著手中銀針就要刺上去。
「啊!」被抓住的手力道大的有點生疼,花花不解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揚風,困惑的蹙著眉:「怎麼是你?」
「我才想問妳在這做什麼?」只是出來裝水,遠遠就瞧見陽臺上那抹看似格外孤獨的人影,揚風最後還是無法選擇無視她:「已經很晚了!快點去睡覺!哪家女孩子這麼晚睡的?還有風很大很冷妳穿布條就站在這是想死嗎?」
「我哪有穿布條?」
「都一樣啦!快點進去!不要一天到晚讓人無法安心,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還是妳覺得曬月光下很美很浪漫?又是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