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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秀士舒敬堯淡泊地道:“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武林中事,可沒有個一定的譜兒。”
說完,又回頭對著烈酒毒煞鮑慶餘道:“鮑老怪,你作了一輩子惡,放了一輩子的毒,沒想到也能做一回善事吧!”
烈酒毒煞鮑慶餘此時如痴如呆,被舒敬堯給說的一頭霧水,不知究竟該如何回答,只悻悻地道:“舒敬堯。你我走著瞧!”
他的瞧字還未落音。一溜碧晶晶,綠閃閃的火光,掠空而起,好生怕人。
青衫秀士舒敬堯悚而一驚,一矮身輕快至極地脫出歐陽昭三指之下,朗聲叫道:“呵。怎麼全來了!”
一言未畢,凌空有人陰沉沉地叫道:“舒敬堯。交朋友可得顧個兩全其美!”
語聲陰沉恐怖,刺耳驚魂,使人聽來毛骨悚然。接著,光亮一縮,場子上已多出個瘦骨嶙嶙,尖削臉型的老頭兒。
烈酒毒煞鮑慶餘的臉上充滿了笑容,早已迎上前去,大聲叫道:“老大。來得正好!”
青衫秀士舒敬堯咧嘴一笑道:“今天不是七月十五日,怎麼鬼火也出現了?”
瘦老頭兒聞言,陰沉無肉的臉上,皮包骨的神氣一絲不變,嘴裡卻十分難聽地哼道:“舒敬堯,世外五煞與窮家幫可沒有含糊,你出口傷人,卻是為何?”
青衫秀士舒敬堯笑容不斂道:“誰不知道你是鬼火陰煞曲南和,怎能算是出口傷人?”
原來這瘦老頭兒乃是世外五煞之首,黑道中鼎鼎大名的鬼火陰煞曲南和,若是不知道的,見面保管以為他是個害了十年大病的鄉下土老頭呢。
此刻,鬼火陰煞曲南和毫無血色的臉色仍然是死板板的,一對白碌碌的眼珠子,卻在黑洞洞的凹眼圈中轉了一轉,又冷兮兮地道:“我不與你鬥口!”
舒敬堯搶著道:“你與我鬥什麼?”
鬼火陰煞曲南和不答青衫秀士舒敬堯所問,反而對著歐陽昭沉聲道:“小娃兒!從現在起,你可算是我們五煞門中的人了!”
歐陽昭此時感到上升之氣漸停,而周身覺著軟棉棉的,好似生了一場大病似的,因此,自從鬼火陰煞現身,連一句話也懶於啟口。
此時聞言,不由心中一呆道:“一派胡言!”
鬼火陰煞慢吞吞地道:“此乃五煞的規矩!”
歐陽昭沒好氣地道:“誰管你的臭規矩,我又哪惹到你的規矩!”
鬼火陰煞不由一陣陰森森地大笑,然後白眼一翻道:“你雖不惹我的規矩,但卻瞎撞亂碰的被你碰上了,總算你有這個福份,別人想還想不到呢?”
歐陽昭雖然十二萬分的不樂意,一則因此時覺著四肢無力,懶得動手,二者聽他說得奇怪,也不由問道:“我碰上了你們五煞的哪一條規矩?”
鬼火陰煞曲南和死著面孔道:“我們世外五煞,從來只知道殺生害命,也不管正邪,更不分善惡,可從來不曾救過一個人!”
歐陽昭聽他答非所問,不由微笑不屑地道:“這是廢話!”
“廢話,這就是規矩!”
“一昧嗜殺就算規矩?”
“不然,因為我們五兄弟從來沒救過人,所以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被我們救的人,必得要歸入我們的門下……”
“好怪的規矩!”
“怪是怪。幸喜你的資質不凡,真是無巧不成書!”
“老魔頭!你在做夢嗎?”
“我活了快百歲了,從來言不二說,說一是一!”
歐陽昭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煞有介事似的,心中不覺好笑。童心大起,不生氣,不作惱,反而笑著道:“如此說來,你們是看中了我了?”
鬼火陰煞曲南和死人臉上的一層黃皮,依舊繃得緊緊地道:“不是看中,而是你恰恰對了我們的規矩。”
歐陽昭不由發出一陣朗笑,才接著道:“如此說來你們是救過我的一條命了?”
“不錯!”
“噢。是誰?”
“喏,就是他。我們五煞的老三!”鬼火陰煞說著,順手向身後的烈酒毒煞鮑慶餘一指。
歐陽昭更加大樂道:“他?他本想要我的命,怎奈他學藝不高,無可奈何而已!他會救我?”
不料鬼火陰煞的白眼一愣,沉聲道:“小娃兒!你是不知,還有有心賴帳?”
歐陽昭也大聲道:“我賴什麼帳?”
鬼火陰煞曲南和先是冷笑兩聲,然後指手劃腳地道:“你中了枯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