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發黑沉沉的看不清楚。
眾人料定這座新墳必有蹊蹺,全都隨著她一指一起向墓碑奔去。
但見墓碑上刻著的是“玄玄門二代弟子江敏之墓”
這幾個字觸目驚心,眾人中只知道銀衣玉女江敏乃是羅冷芳的單傳弟子,不料出道未久,頭角初露,年輕輕的就香消玉殞。
來人中有知道江敏與歐陽昭之間關係的人,亦復不少,不由將眼神都落在他的身上……
而世外五煞之二曲南和與鮑慶餘兩人,連江敏同歐陽昭之間的關係都不知道,則更加不明白了。
其中只有一統教主宋士龍兄妹,對此事所知最多。
萬里飛鴻宋明珠秀眉一揚,不知是悲是喜,也可說有悲有喜。
宋明珠所喜者,乃是與歐陽昭已有夫妻之實的江敏一死,對自己指腹為婚的終身大事來說,可說是一大喜訊,最少也減去一層阻礙;憂的是歐陽昭是不是把這筆帳記在自己兄妹身上,增加了彼此之間的仇隙,造成勢如水火,甚至於兵刃相見。
故而,她此時心中的感想是七上八下,六神不安,但面子卻裝成悲悽的神色,對著玄玄玉女羅冷芳道:“前輩,江家表姐之死,乃是由於殘酷手法所致,與歐陽昭無關,何必……”
敢情江敏與宋明珠乃是親系,不然為何以表姐稱之。
而玄玄玉女羅冷芳餘怒未息,圓睜雙眼道:“你不念與江敏親姑姨表的重重關係,反而替這小子講起話來,這算什麼?”
萬里飛鴻宋明珠粉面不由一紅,但仍道:“前輩息怒,我言乃據理直說。”
玄玄玉女羅冷芳尚未回話,忽然青光一掠,直向一統教主宋士龍射至。
“啊呀!你……”
一統教主宋士龍全然不防之下,右手腕已被歐陽昭如鋼夾的三指緊緊捏住,不由臉色大變,既駭又氣。
他不知歐陽昭突然施襲為了何故,因此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歐陽昭卻眼中冒火,厲聲叱道:“這都是你做的好事!”
一統教主宋士龍更加不解,問道:“我做的什麼好事?”
歐陽昭怒衝衝地道:“施用惡毒手法,點瘋了迷仙谷的吹簫引鳳凌瑤姬,又點廢了銀衣玉女江敏,除了你還有誰?”
一統教主宋士龍聞言,不由臉色一變,連忙分辯著道:“這話從何說起,你是聽誰講的?”
歐陽昭怒不可遏道:“幾次三番我與你碰面,你卻都是閃閃爍爍,而數盡武林除你以外,誰有這份狠毒的心腸?”
一統教主宋士龍氣極反笑,寒著臉色道:“就憑這點理由嗎?真所謂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全憑你的揣測之意,以莫須有三字,就斷定是我所為?”
歐陽昭手上一用力,狠狠地道:“你要說出證明嗎?”
他這一用力不當緊要,一統教主宋士龍面色頓然蒼白一片,顯然手脈被制,痛達心腹。
但他乃一教之主,當著眾人面前,怎能露出怯意,做出寒相,只好咬緊牙關,強忍痛苦地道:“那最好不過。”
但是千手嫦娥宋驪珠萬里飛鴻宋明珠姐妹怎能眼瞧著自家兄長在別人威脅之下受這份苦罪,雙雙飄身而出,同時嬌叱著道:“給我撒手!”
姐妹兩人嬌叱聲中,一左一右,全向歐陽昭撲去。
歐陽昭此時一手扣在一統教主宋士龍的腕脈之上,眼見宋氏姐妹撲來,並不鬆手撤退,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分拒兩人,口中道:“恃仗人多嗎?嚇不到我!”
一統教主宋士龍反而開口道:“大妹,二妹!任由他的!”
宋氏姐妹一則是為歐陽昭的掌風所拒,二則因兄長的生死此時握在別人手裡,投鼠忌器,自然不敢放膽而為,口中卻同時道:“也太欺人了!”
一統教主宋士龍一面搖頭示意兩個妹妹不要貿然出手,一面對著歐陽昭道:“你且說個證據出來,只要我姓宋的心服口服,不必問此事是否是我所為,這筆帳我就認下來!”
歐陽昭冷兮兮的一哼道:“你若承認下來,又當如何呢?
人已經死的死了,瘋的瘋了!”
一統教主宋士龍眼神一懍,毫不遲疑地道:“既然承認下來,少不得還你一個公道!”
按著江湖慣語,所謂還你一個公道自然含著血債血還的意思,不料歐陽昭意猶未盡,追問一句道:“怎樣還法?”
此言逼得個一統教主五心如焚,只好恨然沉聲道:“小則自廢雙手,大則立刻碰死在石碑之上!”
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