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產生的情愛而驚,也為他的被喜歡,被愛而喜。
因為,在他這十幾年生命的過程中,除了曾經被天心莊主卓玉塑的愛女卓小燕喜歡過,這山神廟裡的年老而又極醜陋的道人愛以外,還沒有被第三個人喜歡過,愛過……
就在此際,驚見一條黑影自廟外掠空飛入,疾如流星下落。
三人均是當世武林奇葩,身負絕學的高手,一見掠入黑影的這種快捷輕功身法,顯然功力已臻上乘絕境。因為不知道這黑影是誰?他們心中均猛然一驚,疾地挺身站起,凝神戒備。
歐陽昭內力精深,目力超人,黑影身形才一落地,他便已看清楚了是誰,口中一聲驚喜地呼喊:“老道伯伯!”
身形疾如電射,直朝黑影的懷中撲去。
原來這自廟外掠空飛入落下的黑影,正是歐陽昭口中所說的那個面容奇醜、眇目斷臂跛腿的老道人。
老道人獨臂一環,緊緊地摟抱著歐陽昭撲進懷裡的身子。
可能是太過驚喜了吧?他只顫抖地喊了一聲:“孩子……”
他眇目一閉,竟落下了一連串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悲愴的淚珠。
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二人,先前雖已聽得歐陽昭說過老道人臉容奇醜無比,但,決未料到,竟是這樣的醜法,乍見之下,二人驀地吃了一驚。
原來這老道人的一張臉孔上,滿是疤痕,竟然沒有一塊好肉,累累塊塊,凸凹不平,形象之醜,簡直比深山裡的鬼怪還要難看怕人。
歐陽昭仰起俊臉,望著老道人的醜臉,問道:“老道伯伯,您哭了?”
老道人眇目徐徐地睜開,慈愛無限地凝視著歐陽昭的俊臉,搖了搖頭,微笑著溫和地說道:“孩子,伯伯不是哭,是因為能夠重見著你,心裡太高興,太喜歡了。”
這時,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姑娘,已經由殿中走了出來,兩人默默地並肩站立在旁邊。
吳娟娟忍不住向白衣追魂段彬問道:“大哥,你曾聽說過他是誰嗎?”
白衣追魂段彬自一見老道人之後,他暗地裡就已在依著往昔的見聞記憶,逐步搜尋,想想出這個醜怪駭人的老道人是誰?
他見聞雖稱廣博,可是,當他搜遍了見聞記憶後,竟發覺似乎從未聞聽說過,武林中曾有這樣一個武功高深,像貌醜怪的人物。
聞聽吳娟娟問,他搖頭低聲答道:“沒有聽說過。”
老道人面色忽地一冷,眇目精光驀如寒芒電射,掠掃了兩人一眼,兩人心中均不由得同時一震,暗忖道:這老道人好精深的內功。
兩人暗忖未已,老道人已向歐陽昭問道:“孩子,他們兩位是你的朋友嗎?”
歐陽昭點頭答道:“是祿兒途中結拜的大哥和二姊。”
“哦。”
白衣追魂段彬暗中微微一拉吳娟娟的羅袖,兩人一齊疾步上前,朝老道人恭敬行禮:“晚輩段彬拜見老前輩。晚輩吳娟娟拜見老前輩。”
“嗯。”老道人神情極是冷傲,也不還禮。
忽然,老道人的一隻眇目,陡地又如冷電激射,凝視著段彬和吳娟娟兩人,聲音極其冷峻地問道:“你們兩個是哪一派的門下?”
段彬和吳娟娟兩人皆是性情高傲之人,先見老道人神情冷傲,心中已微覺不快,再聽他問話聲音如此冷峻不客氣,不由更加不快。
但,兩人均是愛屋及烏,礙著三弟,心裡雖然不快,卻不願當面發作,而強行忍耐著。
白衣追魂段彬朗聲答道:“晚輩乃是冰魄夫人門人。”
吳娟娟也嬌聲答道:“晚輩恩師法諱雷音神尼。”
“哦!”老道人臉上的冷峻之色立即消逝,但,眇目中卻微現訝異之色,凝注著白衣追魂段彬問道:“你是冰魄夫人弟子?姓段?”
白衣追魂段彬點點頭道:“是的。”
“那麼你是……”
白衣追魂段彬本是聰明絕頂之人,一聽老道人這口氣,心中不由一動,不待老道人的話說下去,連忙介面喊道:“老前輩。”
老道人聞喊止聲,望著他問道:“什麼?”
白衣追魂段彬躬身一揖問道:“老前輩和家師認識麼?”
“唔。”
“請恕晚輩眼拙,不知老前輩的諱是……”
老道人聞問,醜臉上的肌肉,驀地起了一陣顫抖,輕嘆了口氣後,緩緩地說道:“老夫不用名號已經十多年,早就淡忘了。”
白衣追魂段彬見老道人不願示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