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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漫無盡頭,以為他們可以這樣牽手走過一生一世。

“成大姑娘,太傷自尊了,”對面的人指著腕錶,笑著抗議,“我看你半小時了,你居然發呆發了三十分鐘——我的行情已經跌到這個地步了嗎?”

顏宣的調侃讓氣氛輕鬆起來,原本是抹不開面子出來應付他一回,聊了幾句才覺得這無良地產商也有其可愛之處。成冰同學裡也有出來創業的,不過年紀經驗上肯定比顏宣都差了一截,做房地產生意的都是豺狼虎豹,十米開外都能聞到狡詐的氣息——顏宣嘛,成冰在心裡暗暗下了定語,應該是一頭皮相較好的豺狼吧。

這餐飯吃得不累,只是她免不了對顏宣食指上那枚嵌著鴿血紅寶石的戒指好奇——燒包,太燒包了。顏宣看起來既不搞藝術,又不玩頹廢,沒道理學小年輕們掛顆如此扎眼的紅石頭在食指上。

BELLE VUE的甜品很出名,那回席思永說要請她吃情侶自助,她替席思永心疼錢包,他拗不過她只好作罷,現在吃起來卻覺得也不過如此。她強打起精神,顏宣覺察出來便問:“工作很辛苦?”

“差不多吧。”

於是顏宣送成冰回去,母親看到顏宣,微露詫異,卻也沒說什麼。然而顏宣接二連三地來約她,看話劇、聽音樂會,或是打網球,母親終於忍不住,說:“冰冰,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媽媽是想你找個好歸宿,可你也別逼自己。”

“媽你想到哪兒去了,”成冰好笑道,“顏宣又沒說什麼。”

她只是寂寞而已,看得出顏宣也同樣,大約也是被家裡逼急了,只好躲到這裡來找樂子。兩個適齡男女互相排遣一下空虛無聊的心情——顏宣在滬上也有些朋友,亦都是各行各業的重量級選手,權當多認識幾個朋友,僅此而已。這一不破壞他人家庭,二不觸犯國家法律。

沒兩天顏宣又約成冰去看車展,比對公眾開放的日子早兩天,放眼望去琳琅滿目,看車的人也不少,成冰笑說:“不都說經濟危機嗎,怎麼一點看不出來?”前期開放來的不少都是媒體人士,還有提前訂車的富商,看著不少熟面孔。在克萊斯勒的展臺前居然碰到季慎言,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成冰詫異地問:“你要換車?”

季慎言指指那小姑娘低聲道:“委託人。”他斜覷顏宣後神色詭異,若有所思地問:“你不是天天叫工作忙的嗎?”

成冰聳聳肩笑:“陪顏總過來。”

顏宣和季慎言照例說了幾句久仰之類的話,翌日下班便在公司樓下見到季慎言的車,成冰詫道:“有委託人在我們公司?”

季慎言搖搖頭,略微煩躁:“我是來找你的。”

“有事?怎麼不先打個電話?”

“沒想好怎麼跟你說。”

成冰失笑,拉開車門進去:“我比檢控官還可怕嗎?”

季慎言攥著方向盤,面露不悅,許久才道:“為什麼是顏宣?”

成冰搖搖頭表示不解,季慎言哂道:“你和顏宣特別有共同語言?”

“是啊,”成冰滿不在乎道,“都離過婚,確實很有共同語言。”

“你——”季慎言又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任他在法庭上巧舌如簧,到了成冰這裡,她總有本事堵住他想要說的話。有時他懷疑成冰是故意的,更多時候他希望她出於無心,現在他卻明明白白地瞭解,她確實是故意的。季慎言緊盯著她,良久後失笑出聲:“我今天本來是……我以為顏宣有什麼特別的,我心裡很慌……就直接開車過來了,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可是現在我才發現,特別的那個不是顏宣,是席思永。成冰,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

“走出來?”成冰笑道,“現在不是有車坐嗎。”

季慎言氣苦,偏過頭瞪著她:“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成冰攤攤手:“我不知道。”

“成冰,你醒醒吧,你和席思永離婚快兩年了!兩年的時間,你爸爸的孩子都斷奶了,你還要把自己鎖到什麼時候?這兩年他聯絡過你一次沒有?他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沒有?他來看過你一次沒有?沒有,一次也沒有,你呢,你都在幹些什麼?你說要把那個一居室賣掉,房產中介跟我說至少聯絡過你二十次,你每次都推脫說沒有時間,你以為留著那套房子,他就——成冰你別傻了!”

成冰依舊皺眉不解:“你改行當心理分析師了?”

季慎言氣極,成冰,成冰,她還真是寒封成冰,不露絲毫隙縫。

最後是他極灰敗的聲音:“如果你只是隨意挑個人來陪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