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他不願考慮得那麼長遠,不願去想距離一尺之外的事,而只想保有現在懷裡的溫暖。
“席思永,別想矇混過關。”成冰抬起頭來不甘地問,怎麼說她也算萬里尋夫了,這廝怎能沒有半點表示,說兩句貼心話會死人嗎?
席思永張張嘴,有些話還是未說出口,成冰直覺還有些什麼話是他沒說的,可究竟是什麼,她不知道。想問,可又不知從何問起。席思永工作並不輕鬆,中國政府在塞內加爾本地的援建專案包括十餘個體育場、國家大劇院、漁業工程,近期席思永負責的是達喀爾遠郊的體育場,之前他感染瘧疾,耽誤不少進度,病好後更是鉚足勁兒撲在工地上。成冰跟著他去工地半天,鹽水就補充了三回,實在無法想象,席思永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有一回洗澡的時候正逢上停水,席思永渾身抹著肥皂泡裹了件大衣近乎裸奔到成冰房裡來借水,成冰嚇得差點把獵槍翻出來自衛,席思永腆著臉笑:“這叫男人,明白嗎你?”
成冰悻悻然道:“以前白斬雞,現在變炭烤鴨了。”
趁著席思永去洗澡,成冰翻出席思永的手機,找那張小傅提起過的桌面——果然是她,不過卻是背影,想了很久很久,才想起來這是離婚那天穿的衣服。
成冰不自覺嘆口氣,離婚後她收拾房子,才發現他們竟沒有單獨的幾人合照。
真是奇怪的事,他們拍照的機會其實很多,去森林公園吃燒烤,去南湖放焰火,還有開現場,腐敗… … 種種機會,集體大合照甚多,卻從來沒有單獨的合照。
席思永出來的時候看成冰捏著手機發愣,戲謔笑道:“怎麼,不放心,連手機也要查?”
她氣鼓鼓地說:“回國後你陪我去旅遊,不拍上三千張合影我不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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