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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男生是我們班的,一直也在追我……”
照潘儀的說法,她和同班的追求者走得近了些,所以席思永冷淡了她。成冰略一推敲,以潘儀那點心思,只怕是想借追求者來刺激席思永,不料席思永借坡下驢,直接把她的挑釁處理成分手。現在潘儀後悔也來不及了,病急亂投醫,又來找她訴苦。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呀?成冰耐著性子聽她講完,坦白地告訴潘儀,這是席思永的私事,清官難斷家務事,她這種外人,不便對他們兩個的家務糾紛說長道短。
誰知潘儀卻說:“太后,我不是想來找你幫我說情的,其實……我是來跟你說對不起的。”
成冰一臉狐疑,潘儀扯扯嘴角黯然自嘲:“以前我總誤會你,以為是你在背後搞小動作,最近這段時間……我才知道是我錯了。”
成冰趕緊客套道:“沒事,其實樂隊裡我們大家感情都不錯,就我一個女人你誤會也難免。”
“其實問題在思永他自己身上。”潘儀輕輕嘆道。成冰心道你知道就好,明明就該拖出去吊著打,還不是被你們這些人給嬌慣出來的?口上卻不得不勸道:“想明白就好,天涯何處無芳草,男人也是這樣……”成冰一句話尚未說完,忽被潘儀下面一句話差點噎住:“他一直都喜歡你。”
“不可能!”
成冰幾乎是用喊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再對上潘儀那依然幽怨的雙眸,禁不住渾身一個冷戰。月亮在烏雲間流動,道旁是修築工地,遠處一點是校園的圍牆,圍牆那邊還有水田裡窸窸窣窣的蟲鳴,成冰趕緊望望前面,還好杜錦芸那三個人還在,不然她真會以為是在這林蔭道上鬧鬼了。
“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成冰這才鬆下口氣來,原來又是潘儀可怕的第六感,連忙勸道:“你想多了,我和席思永就是普通朋友,樂隊集體活動比較豐富,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我跟黎銳燕姐什麼關係,就和席思永什麼關係。”
“他要是真的喜歡你,你也不會考慮嗎?”
“當然不會了,”我怎麼會考慮這種人頭馬,成冰硬生生地嚥下後面半句,認真地拉起個笑容,“潘儀,你真的想多了,我和他之間沒有可能。”
“真的嗎?”潘儀狐疑地問,“以後也不會,你保證?”
成冰差點就把“我保證”三個字脫口而出了,很可惜,她曾和一個律師認識那麼久。季慎言說過要“慎言”,尤其是一切可能被當做呈堂證供的東西。再加上成冰與生俱來的那點反骨,她直覺的反應竟是——你憑什麼要我保證?
“你想太多了。”成冰儘量溫和地答覆潘儀,然後喊住杜錦芸,趕緊回寢室。杜錦芸因為第二天有門選修課要考試,她換好衣服便獨自出西門去時光漫步,到時樂隊的人和搖滾版上的朋友們都差不多齊了,單等她過來開香檳。席思永靠在吧檯上,端著酒杯和她打了個招呼,她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怨氣,草草地點點頭。
潘儀的那句“你保證”到底洩露了她的本意,雖然成冰並不在乎她是否為以前的失禮道歉,可是打著道歉的幌子,這樣以退為進地逼她保證不會和席思永有任何瓜葛,就實在令人無語——我和他有沒有瓜葛,幹你何事?她當然不認為單純、毫無心機這些詞是什麼夸人的話,但是也同樣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耍這樣的花招。
數月不見,潘儀的段數還真是稍稍提升了一些。
又實在不好說席思永什麼,平心而論,席思永除了嘴上刻薄些,對朋友是沒話說的,對她更是無可指摘,這點她心知肚明。
“One,Two,Three——”
流香四溢,酒吧裡是此起彼伏的口哨聲、掌聲、尖叫聲,還有好事者高叫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時經緯聽說有這樣的盛事,掏腰包遠端贊助今天的包場費,許多搖滾粉絲平日只能小打小鬧地自己瞎搗鼓,難得有場地有裝置給他們發揮,爭先恐後地要秀一把。成冰退到吧檯,和樂隊的幾個人閒侃,不一會兒燕姐接到電話說第二天要加班,黎銳只好送她先回去,臨走前留了把鑰匙給成冰:“晚上你們散場了就直接去我那裡吧,我明天要加班,你動靜小點。”
成冰點點頭,摸了根香菸點上,席思永叫來兩瓶CHIVAS,兌上綠茶遞了一瓶給成冰,順手把她叼著的煙奪下來扔進垃圾桶。成冰略有不悅,端著酒杯抿下兩口,聽席思永問:“潘儀找過你?”
“嗯哼?”
她以為席思永要問些什麼,誰知他說了這句又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