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說是要把大伯記載的內容編製成農書,也都舉手贊成,他們如今都明白一個道理,這個家,三叔和青竹說的話他們一定要聽,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得知大哥準備出書,青竹二伯夜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你這是做什麼呢,大晚上的,別把風漏進來。”二伯母看他這般,不滿地說道。
“哎,你說三弟和青竹對咱們家是個什麼章程?”二伯乾脆也不睡了,起來點燈,坐在炕上嘆氣。
“什麼什麼章程,咱們家不是好好的嗎,我們有錢賺,兒子們有書讀,如今青湖成了秀才,還不夠風光啊?”二伯母沒懂他的意思,反倒覺得他心思太重。
“風光?是啊,夠風光,可是我看青湖和青江不是那塊讀書的料,到秀才就到頭了,咱們這一房比不上三房,可是現如今看來,連大房和四房也比不上。
老四如今掙下了大家業,說話做事都不同以前,青文還考上了童生,而且夫子也說他聰明機靈,以後不說考個進士,我看考個舉人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大房,原本青峰就在老三跟前得臉,聽你說的,上一次去開州,他在雲彩鎮,那派頭,都比得上知縣了,誰不敬重,聽說還在讀書,明年準備試試舉人,路子只會越走越寬。
現在大哥家不摻和我們那榨油坊,但是他種個地也能種出來名堂,村裡威望那麼高,如今又要出書,我聽說村長、族長們都看好他,想讓他當下一任村長兼族長。
大房幾個孩子也有出息,就咱們家,我琢磨來,琢磨去,應該還是因為青竹親孃的事,當年你那麼針對她,害得她想不開,如今青竹只是看在老爺子和她爹的情分上,照顧一下咱們。
等老爺子走了,青湖他們兩個只怕也沒什麼出息了。”
“這,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去挑撥三弟妹和三弟,要是真的因此得罪了三房,以後咱們青湖和青江怎麼辦,要不我們明天去求求老三,請他也給青湖事情做?
明天我就去道歉,一定要讓青竹原諒我,這事是我做錯了,不能害了孩子們。”二伯母原本還有些睡意,聽到這話,直接爬了起來,想到兒子被自己連累,她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原本還覺得自家這樣挺好,可是聽他這麼分析了一通,二伯母驚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現在已經深夜了,她巴不得馬上衝到青竹屋裡道歉。
“你慌什麼,你若是真的敢這麼去道歉,那不是把青竹和老三架在火上烤嗎,再為難他們,對兩個孩子更沒有什麼好處。”
“那,那怎麼辦,你說說,都怪我管不住我這張破嘴,被人牽著鼻子走,我真後悔當初針對三弟妹。”
“行了,你以後就這麼做。”二伯將自己的想法說完。
二伯母就這麼睜眼到天亮,早上,她早早起來,就到了老太太她們住的老宅,如今青竹和冉老爹依然住在那邊,方便照顧兩位老人。
“射月,我來,我來,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幹活呢,你們快去歇著去,這早點我來弄。”一大早,二伯母就到了灶房,將射月母親請走,自己一個人積極地燒火煮粥。
射月拗不過她的勸阻,只能進了青竹的房間,此時青竹剛剛起來,看到射月進來,還以為早點已經做好了。
“大小姐,二夫人喊我們喊出來了,說是她要露一手,讓大夥等著吃就成,那殷勤勁,有點邪門。”射月也跟著青竹來過幾回,早已經看出二夫人有些躲懶的性子,而且以前對她們也沒這麼殷勤,只當是尋常人,雖然表現不明顯,但是隱約有高高在上的氣質。
可今早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她萬事以青竹為重,這麼重要的轉變,自然要給青竹說一聲。
“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二伯母這是受刺激了?”青竹正在梳頭,小滿離開了,她以前不習慣用丫鬟,所以也沒有再提拔丫鬟來伺候自己,射月上手接過了梳子。
“不知道啊,昨晚都還是正常的,今早起來,就突然變了。”
“八成和大伯要出書有關,二伯母這人自從榨油坊開了起來,她當了老闆娘後就沒有那麼執著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應該是二伯跟她說了什麼。”
青竹猜到了一部分來龍去脈,都看在眼裡,不過並沒有做聲,而是要看看二伯母還準備做什麼。
冉老爹他們也都起了,見著二嫂這般積極,他和青竹交換了個眼神後,也開始喝粥,二伯也早早過來了,陪著兩老用飯,看三弟他們沒說話,只得乾笑了一聲。
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