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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然。

丁嬤嬤奉太后命來傳人,剛巧見著這幕,微愣,“這是怎麼了?”

容夫人快步走來,心中生出歉意,自覺不該因想逗弄女兒而惹她如此傷心,輕聲細語安慰,“是娘說錯了,哥哥最喜歡幼幼,怎麼會不要你呢。”

丁嬤嬤頓時明白過來,眼底露出笑意,她怎麼瞧著容太師這闔府都與其他人有些不同呢。

她跟著安撫幾句才同燕歸道:“十三殿下,太后傳您去一趟,”

“皇祖母傳我?”

“是,太后娘娘正等著您呢。”

丁嬤嬤知曉這位殿下心中定有困惑,太后娘娘這些年少有親近的皇子公主,更遑論單獨傳人覲見。往年十三殿下見太后的機會恐怕只有在一些宮宴上,連湊近些的時機都沒。

她維持笑意,靜待在原地等燕歸回復。

幼寧仍窩在燕歸身前,因意外將人撲倒顯得有些不安,水光潤澤後的雙眸格外亮澈,“十三哥哥對不起,幼幼不是故意的。”

燕歸手肘借力一撐,直起身來,“無事。”

拍了拍一臉愧疚的小姑娘,“回去吧。”

“嗯……”幼寧有些不捨,看看他又看看丁嬤嬤,最終在系統的勸慰下輕輕朝他揮手,聲音細細軟軟,“十三哥哥下次見,嬤嬤也是。”

丁嬤嬤笑眯眯應了聲,俯身給她正了正衣襟,“奴婢就不送了,容姑娘走好。”

女兒被太后身邊的人如此禮遇,容夫人既感覺在預料中又不免不安,含笑與熟識的夫人告別,抱著女兒上了馬車。

回程路上,好些日子未聚的一家人自是笑語連連。

容太師平日不怒自威的面容緩下,換上只有在家人面前的柔和,他看著不住支著小腦袋打瞌睡的女兒,將人拎到身邊,“睡吧。”

“爹爹……”幼寧囈語兩聲,眼皮努力張了張,沒抵擋住睡意來襲,揪住容太師衣袖慢慢臥在了他腿間,呼吸逐漸輕緩。

容夫人含笑注視了會兒,放輕聲音,“十三皇子此人,你可瞭解?”

“略知一二。”容太師撫須回道,“其母和婕妤並非周朝人氏,是西北異族和親而來,七年前病逝。”

“只這些?”容夫人皺眉,“今日見丁嬤嬤神色,太后對十三皇子似乎頗有不同。”

“哦?”容太師微訝,很快想通其中關節,但不便在此時詳細解釋,他對容夫人笑了笑,“無事,夫人放心,與我們並無什麼干係。”

他不欲多談這些,偏頭看向兒子,“雲鶴今夜可是受驚了?”

聽出父親口中調侃之意,容雲鶴輕淡微笑,“爹在場,雲鶴縱然再不經事也不至膽怯。”

容太師卻不大滿意,兒子千好萬好,就是自小太圓滑,八面玲瓏,找不著錯處,這就不如乖巧可愛的女兒那麼好玩了。

“今夜吳祿那老匹夫倒是提醒了我,夫人,雲鶴的親事確實該議了,你可有給他相看?”

“豈能沒有?”容夫人怨嗔一眼,“但我哪管得住你的好兒子,提過的姑娘都看不上,難道我還得按著他定親不成?”

容雲鶴摸了摸鼻,太師怒目不會使他驚慌,反倒是容夫人的目光常常令他無奈,“如爹所說,功名未成,豈敢談兒女私情,娘不用在此事太過操勞。”

容夫人又看自家夫君,眼神彷彿在道“我說的可是不是?”

“咳”容太師正色,“我倒不強求這些,雲鶴說的可為真?”

容雲鶴頷首,“不敢欺瞞,爹,雲鶴並不想娶妻。”

他如此認真說了,容太師不由沉吟片刻。

兒子的心性容太師十分了解,他道:“你尚年少,再過些年成親也未嘗不可。若是如此,此後自當著力進取,功名利祿我無要求,只求你自己無愧於心。但,如果日後被為父看到你於女色有失,可免不了要動用家法!”

“雲鶴謹遵父命,切不敢違。”

“好,好。”

父子二人談好,俱是面帶笑意,容太師抬手欲再撫須,腰側就被狠掐了一把,疼得他五官一扭,差點沒維持住人父風範。

在一雙兒女面前,容夫人還要給他留面子,遞去一個“回去好好談”的眼神,她便不再言語。容太師神色微變,暗自思忖今夜是否要去書房過一晚。

將父母暗中互動看入眼底,容雲鶴眸中含笑。他對女色的確沒什麼興趣,今生在他心中分量最重的莫過於幾位家人,再其次便是男兒皆有的雄心壯志。

與容太師喜好的中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