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水漂…
…還早……“她的模糊不清的話變成了耳語。普羅霍爾搖了搖頭,責備說:”我勸過你,別帶著她上路!好啦,現在咱們怎麼辦?簡直是活受罪,沒有說的,真的!
咱們在這兒過夜嗎?你聾啦,還是怎麼的?我問你,咱們要在這兒過夜呢,還是繼續趕路?“
葛利高裡沉默不語。他彎腰坐在那裡,眼睛死盯著阿克西妮亞的灰白的臉。女主人是個熱情、善良的女人,她看了看阿克西妮亞,小聲問普羅霍爾:“是他的妻子嗎?有孩子嗎?”
“有孩子,什麼都有,我們就是沒有運氣,”普羅霍爾嘟噥說。
葛利高裡走到院子裡,坐在爬犁上,抽了半天煙。應該把阿克西妮亞留在這個小村子裡,繼續趕路會加速她的死亡。葛利高裡心裡很清楚。他走進屋子,又坐到床前。
“咱們在這裡住下來嗎,還是怎麼的?”普羅霍爾問。
“住下。也許明天還要住一天。”
不久,房主人就回來了,是個矮小、瘦弱的莊稼人,目光閃爍不定,一看就知道是個詭計多端的傢伙。他的一條假木腿(腿是從膝蓋地方截去的)戳著地,一瘸一拐,很精神地走到桌邊,脫下外衣,惡狠狠地斜脫了普羅霍爾一眼,問:“上帝送客人來啦?從哪兒來的?”他不等到回答,就吩咐妻子說:“快給我弄點什麼東西吃,我餓得跟野狗一樣啦!”
他沒命地吃了半天。閃爍不定的目光經常停在普羅霍爾和一動不動地躺著的阿克西妮亞身上。葛利高裡從內室裡走出來,問候主人。主人默默地點了點頭問:“你們是撤退的嗎?”
“是撤退的。”
“打夠了仗啦,老爺?”
“好像是。”
“這是您的妻子嗎?”主人用腦袋朝阿克西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