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睿�緩冒鹽眨�贍蓯撬�釒訊願兜囊桓觥�

根據陳賓海提供的情況,在和王明示談話的時候,慄寶山特別注意他說的每一句話,以及他的每一個表情。王明示非常謹慎,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符合他的紀委書記的身份。

當慄寶山間到那個方面的問題時,他很客觀地彙報了他所瞭解的情況。這些情況慄寶山下來前就知道。而且,這些情況知道不知道,對慄寶山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價值。慄寶山想知道的不是這些,可除了這些,王明示不作任何一點主觀上的分析和判斷。他所說的話,都是組織上說過的話。他從始至終是一副冷靜的、客觀的、公正的面孔,一切都用事實來說話,在沒有查實事實的情況下,他只說過程,只說情況,不下任何結論,既不說免職的三個書記有什麼問題,也不說那個女人有什麼問題,更不說有誰在背後搗鬼。

慄寶山忍不住地問他:“你說,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他聽了慄寶山的問話,感到驚奇,似乎是無可奈何地笑一笑說:“怎麼辦,那怎麼說呢?反正紀檢部門是幹這個的,想躲也躲不了。過去,太城縣這方面的事,主要都是由地紀委管著的。”

慄寶山明白他的意思了,今後要是還有人告狀,紀檢委還是要查,責任不是在縣裡,而是在地區。

這不是在向他打招呼嗎?

慄寶山想,要對那個女人採取措施,無論如何應該聽一下紀委書記是什麼態度才好,所以他問了他,他聽了更加驚奇地說:

“對她採取措施?!我們沒有查實人家有什麼問題,怎麼能對人家採取措施呢?那不等於又製造冤假錯案嗎?”

慄寶山聽了哭笑不得,只好敷衍地作些解釋,以緩和氣氛。同時,以夜已深了為由,結束了跟他的談話。

第二天,又相繼眼金九龍、董玉文、李萬月和幾個副縣長個別談了話。結果,都不理想。這些人好像事先在一起商量過,口徑完全一致,除了彙報自己分管的工作,別的一概不談。你要問,都說不知道,不瞭解。

慄寶山原定到縣以後,用三五天時間放第一把火,解決那個禍根女人的問題。現在,兩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回顧一下兩天來跟領導層談話的情況,除了陳賓海支援他的想法以外,別的人都沒有對此表示支援,有的人甚至持堅決的反對態度,這情況讓他感到焦慮不安。如果他的這個意見得不到大多數領導成員的贊成,是很難實現的。就算他搞一言堂,強行透過了,也不會有很大的力量。要是那個禍根女人鬧騰起來,沒有人給他頂擋,那不等於他一個人引火燒身,以後的事還怎麼幹呢?這時候,他真正感到了形勢的嚴峻。

經與張言堂商量,決定從群眾裡面尋找支援。

於是,從第三天開始,慄寶山帶著張言堂,開始走訪縣直各單位。他們想,如果縣直廣大幹部群眾對解決那個禍根女人的問題有強烈的呼聲和要求,那他們就不怕領導層設定障礙,他們就有了堅實的基礎。可是,情況讓他們更加焦慮。縣直單位的幹部職工全對他們敬而遠之,不管到什麼地方,那裡的人們能聞訊逃開的全部聞訊逃開,實在逃不開,被他們堵在屋裡的,都是正襟而坐,一言不發。要問他們有什麼意見要求,全說沒有什麼意見,也沒有什麼要求,一切都好。第一天走訪一天是這樣,第二天走訪一天還是這樣。

第三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他們來到民政局。這是他們走訪剩下的最後一個縣直單位。

當他們朝著民政局的那排房子走的時候,大院裡的每一根神經幾乎全都緊繃了起來,因為那個女的就在民政局上班。在他們往民政局走的過程中,院裡行進的人停止行進,辦公室辦公的人停止辦公。凡能看見他們的眼睛,全都注視著他們,周圍一下子靜得出奇。在他們進了民政局以後,訊息霎時間傳遍全城。

民政局的人雖然從窗戶裡看見他們來了,但誰也不走出來迎接他們,連局長也是一樣。因為慄寶山還沒有在公開場合跟大家見面,又不讓縣裡的老領導帶著,他們即使認識是他,也裝不認識。張言堂只好把慄寶山領進局長的辦公室介紹說:“這是新來的縣委書記慄寶山同志。”

“啊呀!是採書記呀,您好您好,歡迎歡迎。”名叫李增林的民政局長聽說馬上從椅子上跳下來,表示歡迎地說。實際他早就認識慄寶山,卻要裝出在這之前不認識的樣子來。

慄寶山握了一下李增林伸出來的手說:“我下來走一走,和縣直單位的幹部見見面,隨便跟大夥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