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想方才我讓你做的事。”
方池漠然地望著他,良久才說:“你以為用藥讓我味覺全失,我便會放棄做大廚的想法?可惜師公當年教導你我,味不僅僅是品,做為一個大廚,味覺固然重要,但只要其他感觀不失,我也有辦法彌補這缺陷。”
聽到這句,牢裡眾人均是一愣,人人表情都很吃驚。
方旭和媛媛都不太相信,湯一柏卻是很震驚,唯有方海瞪大了眼,良久才問:“你何出此言?”
方池哼笑,神情冷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方海呵呵一笑,帶著幾分苦澀,“你怨不得我,這是你的命。”
方池一把拉過媛媛,緊緊摟在懷裡,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從不信命,除非她要我信。”
媛媛眼裡瞬間有了幾分溼潤,大神師兄卻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你答應過不會可憐我。”
媛媛狠狠嚥了下口水,咬緊牙忍了好一陣子,抬起頭很堅定地應道:“我不憐你,我只喜歡你。”
方池微微眨了下眼,神色淡然幾分,看了看牢裡的兩個人,輕笑,卻澀澀的,“她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所以視如珍寶。你們愛信不信,我所教的,便是當年師公傳授給我的,他從未想過厚此薄彼。”
說完他拉住了媛媛的手,“我們出去。”
湯一柏看著方海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也打算轉身。
方海皺著眉頭猶豫了好一陣子,方叫道:“師傅。”
湯一柏轉身,方海低下頭想了一瞬,“其實離開湯家,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或許我一直讓自己相信您的偏私,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藉口去恨你。徒兒對不起你,對不起‘第一樓’和眾多兄弟。徒兒教子無方,請師傅原諒。”
湯一柏點點頭,“別再執意了。”
“可旭兒是我兒子。”方海無奈地長嘆,“希望師傅能替我勸勸池兒,如今只有他有辦法讓我們方家平安無事。”
湯一柏沒出聲,只稍稍停了片刻便離開了。回到太守衙門的前廳,湯一柏讓人請來太守大人,當著湯不凡和方池的面,對太守說道:“老夫不打算追究方家的事,望太守開恩,網開一面。”
“阿爺!”湯一柏抬手製止了孫子的這聲不滿。
太守很為難,這事可是已經有了結論,他為了博王爺器重,天還沒亮便將卷宗送往了京城,恐怕現在要截下已經不可能。
“湯老爺子,雖然方氏此案下毒不為謀害性命,但也觸犯了朝廷律法。這是刑罪,恐怕本官也無能為力。您若是想為方家求情,本官最多隻能從輕發落,但卻不能為此藐視律法。”
“說得好!太守大人果然是清正嚴明,不愧受全城百姓的愛戴。”門邊響起一人稱讚,媛媛一頭黑線地轉頭望向來人。白憶之一身暗色錦袍,正含笑看向她的方向,又瞥了瞥她身邊的方池。
方池見他目光,依舊神色淡然,聲音卻比平日高了少許,“草民也覺得這事不能徇私,該怎樣便怎樣。”
白憶之唇角微微一扯,“方公子還真是公正,這是要大義滅親?”
方池沒出聲,拉起媛媛的手便往衙門外走去。白憶之怒火中燒,沒想他居然毫不避諱,即刻伸手擋住二人去路,咬牙壓低聲音問:“你不想你爹安然無事?”
方池冷眼微瞥,“鹿死誰手尚未知,小侯爺要如何玩,草民奉陪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滿城風雨(一)
媛媛擔心二人的怒氣一觸即發,這可是在太守府,是官家的地方。若二人在此發難,吃虧的只能是大神師兄,媛媛趕緊向旁邊的敗家子求助。
湯不凡見到妹妹神色,立馬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紈絝模樣,走到三人身邊,從方池手裡奪過妹妹的手。輕蔑一笑,“她只能跟我走。”
說著轉頭對媛媛笑笑,“乖妹妹,我們回家。”
媛媛配合著點點頭,正欲邁步,卻聽見大神師兄聲音低沉地在對小侯爺說話:“相信我的身份,你最清楚不過。事情鬧大,草民怕你不好收場。”
媛媛很想捂頭,不覺停下腳步,她打個圓場都這麼難嗎?為何大神師兄不就勢領下這情呢?幹嘛一定要撩起小侯爺那股脾氣,就不怕走不出這太守府的大門嗎?官字可是兩把口啊!
可令媛媛意外的是,小侯爺半宿沒出聲,好一陣子才冷哼,“本侯不是怕了你。”
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媛媛長長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小侯爺為何會這樣輕易放過大神師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