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呼吸都困難,“玥兒,冷靜點,冷靜點好嗎?!”
“啊……”南玥大哭,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弦也快要被她極致的痛苦崩斷。
哭到最後,她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震動,抽·搐。越南遷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無可奈何,他咬了咬牙,劈手落在她後腦勺上。
南玥雙眼賁張了一圈兒,接著軟軟往後倒了去。
越南遷騰出一隻手托住她的腦袋,輕輕靠在他的心口,忍不住在她微溼的發頂落下憐惜的吻,“玥兒,對不起。”
孩子,他沒能幫她保住,他去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目光深深一旋,想起大夫的話。
再次吻了吻她,將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細緻的給她蓋了被子,捏好被角,深深看了她一眼,寒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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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瑞進宮之後,去了一趟朝暉殿,得知拓跋溱雖免於一死,但有可能一輩子都在榻上度過。
她的頭和內臟都在墜地的時候受傷,且十分嚴重。
樓蘭君用藥和針將她最後一絲氣息封住,她雖不致死,卻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腳步千斤重,一回府便去了梨清苑。
他發現,只有在南玥的身邊,他的心情就會變得輕鬆。
丫鬟在門外候著,以往這個時候南玥還未醒。
沒有聽到召喚,她等也好在外站著。
有眼尖兒的丫鬟看見拓跋瑞沿著青石小路走了過來,忙恭敬的低頭。
拓跋瑞走進,臉色不是很好,卻比出宮之時已好了許多,看了眼在門口守著的丫鬟,沉聲問道,“王妃還未醒嗎?!”
“回王爺,王妃身子有孕,嗜睡,以往都是將近午時才會醒來。”丫鬟如實答。
拓跋瑞淡淡嗯了聲。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長·腿直往簾帳內的而去。
一踏進簾帳,鼻尖便衝進一股子血腥味。
拓跋瑞凝了神,負手快步走了上前。
床前的紗帳並未勾起,一眼便看見了床·上血色橫目,當即冷了聲,“來人!”
丫鬟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進去。
當看到除了榻上一片紅色以外,並未看見床的主人,駭得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匍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拓跋瑞一顆心揪緊,卻又砰砰跳個不停,“王妃不是在睡覺嗎?人呢?!”
丫鬟一個哆嗦,“奴,奴婢不知……”
“不知!”拓跋瑞怒氣沖天,滿床的血漬讓他變得異常暴力,長袖一飛,丫鬟已被重重撞到了屋內的木柱上,嘴角溢血,身子蜷縮,卻仍舊害怕的爬了起來,哭著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拓跋瑞嗜血一笑,提步跨了出去。
待他出去以後,房間內頓時出現數名男子。
霎時,一陣哀嚎聲響了起來,片刻恢復寧靜,一眾丫鬟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沒了聲息。
而屋外,拓跋瑞與突然出現在梨清苑的越南遷長身對峙。
越南遷目光似冷箭,二話不說衝了上去,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拓跋瑞怔了怔,眼角瞧見他再次揮拳而上。
鷹眸咻的暗了暗,狠狠鉗住他落下來的手,暗運力擲開,目光兇狠,“越南遷,本王現在沒工夫跟你耗,這一拳本王不日定會向你討回來!”
床·上的血讓他有些凌·亂和慌怕。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又去了哪裡?!
雙瞳在轉身的一瞬閃了閃,旋即重回面對越南遷。
他並非心急浮躁衝動之人。
今日卻在他王府動手打了他,除非……
目光一炯,閃身一把抓·住越南遷的領子,雙眼狠辣,“是你把南玥帶走了?!”
聽他提起南玥,越南遷登時黑了臉,袖口下的大手一轉。
拓跋瑞只看到一抹淡藍色的光暈從他手中飛了出來。
俊臉一繃,側身險險躲開。
同時,一聲巨響在他身後響起。
凝眉看過去,竟是石板被他剛才手中射·出去的那抹光暈刺裂,可想他下手之重。
拓跋瑞暴怒,雙目因為怒意紅了起來,“越南遷,你未免太囂張,這裡是王府,容不得放肆。若你不是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