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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此朝前,連叛逆期都算到了。可不就他說那樣,十歲出頭的少年,正是形成人生觀的時候。若這時候接觸的東西太繁雜,很容易被引上歧途。

決定了,就選族叔!

“不知阿容族叔可有空閒?我想不日帶阿昀拜訪,也讓他看看阿昀是否可堪教化。”

柳容有些為難:“族叔如今就在府內,拜訪自然可以。只是……他命格稍有不妥,早年算命之人說他克妻克子,如今他只比我爹小一些,去年叔母剛過世,膝下並無一子。”

九公主驚訝:“阿容的族叔,不會是沂山居士吧?”

“正是族叔名號。”

見她承認,九公主滿面崇拜:“沂山居士那手字,連我父皇都很喜歡。去年我的生辰禮物,便是一杆他提字的狼毫,拿那筆寫出的字都要好看三分。”

柳容謙虛道:“九公主過譽了。”

衛嫤不知沂山居士是誰,但她明白,連皇上都稱讚的人,必然不是一般的有真材實料。原本她十拿九穩的心,這會卻不確定了。不過她向來做得比想得多,凡事總要嘗試一下。沂山居士厲害,阿昀也不是草包。想著成親前給阿昀做的新衣,因為阿衡的吉福耽誤些時日,這兩日應該能做好。到時好好給他打扮下,依阿昀的頭腦,被收下的可能性很大。

心裡想清楚,有一大堆事等著她去做,擔心的情緒反倒落了下風。

“命格一說本就虛無縹緲,天下間無子之人多得是,阿容叔母活到這個年歲也不算早夭。克妻克子之說,我卻是不信的。”

柳容笑意真摯了些,其實那命數她也不信。先前還有人說族叔克親,但柳家如今不還是好好的。

“擇日不如撞日,等會賞花宴散後,我去跟族叔說一聲,明日你帶他來看看。”

離明日只有一天,時間上比賞花宴還要趕。不過主人家都這樣說了,若她再往後推未免有些失禮。心下合計一番,就算多出幾天阿昀也不會變化太大,衛嫤從善如流地應下來。

求學之事暫且這樣敲定,然後三人湊在一起說些京中趣事。九公主和柳容說得比較多,大多數時候衛嫤只是在聽。不過她聽得很用心,不多時候,她便知曉了許多大戶人家規矩。雖然與她以往瞭解的稍有些差異,但她懂其中最核心的富人思維,稍微一轉彎便接受這些不同,並且很快地學起來。

邊說話邊默默注意她的柳容鬆一口氣,摸摸臉上幾乎看不出痕跡的香粉,這還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如此坦然地出現在人前。阿嫤幫了她這麼大忙,她也願教她一些事,至少讓她日後跟人打交道時不被輕視。

 。。。  

第33章 木釵玄機

秋高氣爽,迎著朝霞衛嫤睜開眼。新婚第一日回門後,兩人便在四合院暫住下來。西側間本是為她準備,各種家居擺設一應俱全,稍微收拾下住著就很舒服。

而衛媽媽則是帶阿昀睡在東側間,家裡存著許多新被褥,衛嫤帶著小傢伙親自去選。本來小傢伙還擔心,自己若是一不小心尿了床會糟蹋好東西。但在看到庫房中一直堆積到房頂的各色被褥後,驚訝之下他總算明白了被褥不算太貴,他家買得起也用得起。連帶著他也知道,世上的東西有價格這一說,有些便宜的現在的他能買得起,至於那些貴到買不起的,阿嫤姐姐說只要努力,總會有機會得到。

儘管大哥能買得起被褥,他睡起來還是很愛惜。每天起床都要用小小的手整齊疊好,貼著牆放平。

衛嫤視線逐漸清晰,看到旁邊位置已經空了,她想起昨夜的臉紅心跳。雖然礙著她的傷,晏衡儘量放輕動作,但還是抱著她的蝴蝶骨啃啃啃,最後還圈起她抱在懷裡睡著。雖然他胸膛比真皮沙發還舒服,但半夜旁邊多了團熱乎乎的東西,還是讓她懷疑身邊睡了只大型犬。

“夫人醒了。”

穀雨端著熱水進來,攪溼了帕子。衛嫤卻不習慣這樣,叫她將水放桌上,她趿拉著鞋下床,捧起水洗把臉。

那邊穀雨將窗戶開啟,擦乾臉的衛嫤就看到院子裡一座隆起的小山包。晾衣杆旁,兩米見方的青色被子下面一小團凸起拱啊拱,半天阿昀露出小腦袋,小烏龜般地朝這邊看來。見到她,他露出一口小白牙對他燦爛一笑,陽光下墨葡萄般的大眼熠熠生輝。

“阿昀是在曬被子?”

“恩,衛嬸嬸說被子要常曬,乾淨、暖和。”

“乾淨?”

瞅瞅落在地上的被子,阿昀嗖一下鑽進烏龜殼裡。然後就見他轉啊轉,幾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