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重重地摔落在海面之上。
敢情,這個海島又哪裡是什麼海島了,整個兒就是一隻奇大無比的海中神獸。
這隻神獸整個兒躍起在海面之上,其形體之龐大偉岸登時便完全展露在龍天和後方的賀藝雁眼前。
兩個人只覺得眼前驟然間一黑,隨後,巨大的陰影撲天蓋地而起,龍天一個轉折,掠至賀藝雁身旁,扯著她向後方飛退不止,得空兒偷眼望去,老天爺,這貨簡直太龐大了,甚至比一座小型的海島還巨大,前前後後足足有千丈之長大,簡直一眼望不到頭。整個身體粗滾滾的最少在百丈粗細左右,兩邊還各有一扇跟城門一樣巨大的魚鰭,頭上是兩根巨大的長角。
整個神獸通體幽藍,身上還噼噼啪啪散發著一絲線藍色的電光,看起來分外詭異。
眼望著這樣一隻龐大得可怕的傢伙痛得飛躍在空中,龍天也是駭了一大跳,扯著賀藝雁的纖纖小手,向後方疾飛不止,生怕這貨掉落下來的時候砸在自己身上,被這個可怕的大傢伙拍成血肉模糊的一灘肉泥。
“轟隆隆……”那個巨大的傢伙痛得左扭右曲地向空中飛騰而起,高高躍起,隨後又重重落下,激起了滿天巨浪,落下水中,那個神獸又是好一陣瘋狂的折騰,附近萬丈之內的海水登時便如同開了鍋一樣,“嘩啦啦”直響,硬生生攪出一個寬近兩千丈的巨大漩渦來。
“我的天,它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也太大了吧?”龍天遠遠地扯著賀藝雁的手,駭然驚呼道。
“我以前聽師傅說過,它應該就是聖域海中的上古神獸,玄冥神獸。”賀藝雁也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夢囈般地說道。
“藝雁,你怎麼來了?這裡好危險的。”龍天卻沒顧得上繼續追問賀藝雁那隻玄冥神獸到底是什麼東西,反而側過身去,伸手拈起一縷賀藝雁垂在臉上的黑髮,輕輕地替她捋在耳後,溫柔地輕聲問道。
他實在沒想到,賀藝雁竟然真的出現了,到現在他還是像在做著一個夢。
這一切動作都是那樣發自內心,渾然天成,自然無比。彷彿,他就應該這樣做,天經地義一樣,根本沒有半點的矯揉造作。以至於,他伸手拈起賀藝雁那縷黑髮時,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半點的不自然。
他原本以為自己見到賀藝雁時會有多麼的尷尬,多麼的難堪與不自在,可是,沒想到,一切過程都是這樣簡單,這樣自如。
賀藝雁並不答話,只是緊咬著下唇,就那樣幽怨地望著龍天,看著看著,那兩個如一泓秋水般的大眼睛裡,便已經蓄滿了淚水,閃閃的,像兩汪月牙泉。黛眉輕含春山,秀頰清秀如仙,迷朦中,她的美麗更讓人迷亂。
“你怎麼了?受傷了麼?”龍天見賀藝雁半天不答話,以為她受了傷,登時緊張起來,趕緊沿著她柔嫩的小手輸出一縷神奕力去探察她體內的情況,略一探察,登時放下心來,知道賀藝雁並沒有受內傷。
只是,低頭之間,卻看到了賀藝雁手臂之上有一道傷痕深可見骨,很明顯,是她心急營救龍天的過程中,被那隻玄冥神獸所傷。
“啊?你真的受傷了?快,我看看。”龍天登時心下大痛,抬著賀藝雁的胳膊,直心疼進骨髓裡,都不知道怎生是好了。
龍天一急之下,索性將嘴巴湊到賀藝雁如白玉也似的胳脯上,替她吸起傷口的汙血來。
賀藝雁略略一抽胳膊,便被龍天制止了,“別動,讓我把汙血吸出來。那個什麼玄冥神獸肯定不是什麼好路數來的,如果它弄出的東西帶毒的話,你就麻煩了。你先挺一挺,我把汙血吸出來再說,別怕疼!”龍天邊把住了賀藝雁的胳膊不讓她抽回去,邊心疼地說道。
“哇……”賀藝雁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報怨又是幽恨又是開心又是難過又是快樂……反正,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亂七八糟的味道什麼都來了。
她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如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子一般大哭起來。
她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心裡的種種心思,除此之外,還有哪種方式能讓她這樣暢快淋漓地表達心中的感覺呢?
“你這壞人,壞蛋,毀我了清白的大壞蛋,害我牽腸掛肚的大壞蛋,大混蛋,不是人的傢伙,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賀藝雁再也不顧一切,登時便抱住龍天,大哭出聲來,邊哭邊捶打著龍天的肩膀,哭得傷心至極,像是龍天怎麼狠狠地欺負了她似的。
“你,你,你別哭啊,你這一哭,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龍天心疼地抱住了賀藝雁,將她輕輕地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