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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稔起來、鼓勵我追求景澄的法國老闆。

不妨留作紀念吧,她那樣地喜歡著那裡。

(五)

何致遠

上午十點,整個金融街仍沉浸在資本的瞬息變化中。小衛拿著一疊資料進來,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大致說明後離開。

我倚在辦公室窗邊看外面的世界,景澄總喜歡看窗外,不知道每每她出神望著窗外時在想什麼。落地窗外的北京,灰濛濛的天空下,行人如螞蟻,各自匆忙,對面的高樓新換了反光玻璃,印出並不清晰的太陽。心境大約放空,腦海中浮現景澄的笑來。

她總是對我順從,我想讓她放棄part…time的工作,想也沒想,她便點頭,我想讓她每個週末都陪我度過,她也很開心似的,作業一併帶過來寫,抓耳撓腮的樣子那麼可愛。

恐怕,我再也離不開她,就像中了毒。

手機突然響,是父親的電話。他很少直接打電話給我,即使聯絡,也都是公事居多。

電話那邊,父親命令我參加今天晚上一個商務部的會議,語菡爸爸也已經回京述職,順便見面。是的,命令,沒有餘地,指令下達完畢,沒有過多的閒談,便結束通話了。

我和父親的關係向來緊張。

雖然大學聽從安排選報了金融專業,但其實心底是在暗暗同父親較勁準備和他拼事業。本科連著三年過年沒有回家,年三十晚上一個人跑去和留京打工的哥們兒們喝酒,半夜回到學校坐在自習室裡直到黎明。其實正是那個時候,才明白過來什麼是勤奮和努力。除夕的晚上,自習樓外下著雪,我以為只有我一個會拿著書來自習,走到樓下竟然發現滿樓一共五十多間教室,竟然有一半開著燈,有上自習的同學。也正是那會兒,我告訴自己,同奮鬥著的人們一起,真正的獨立,不再是誰誰的兒子,我要自己的生活。

不過,路走著走著又併成一線。

父親希望透過我鞏固甚至繼承自己的地位,而我的很多事情因為父親的這層關係變得簡單至極。父子之間的相互利用,似乎成為一個不可避免卻又不能分辨的現實。

趁著中午午休時候,給景澄打電話。

景澄聲音好像還沒有起床的慵懶樣子,問過才清楚,原來昨天晚上和室友一起熬夜看韓劇,今天上午又沒課,所以就睡到日上三竿。心疼她睡得太晚對身體不好,卻又知道這是她們的生活方式,不便說什麼的,只好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讓她恢復補覺模式。

(六)

何致遠

晚上七點半,正式結束會議。與會人員約一百多人,都與**部有關。

父親的安排,我的位置在首席下面的第二排。

當然,諸如這樣的會議,晚上都會有一頓晚宴,會議中心也會配備相應星級的宴會廳,有自助餐形式的,也有傳統的包間形式。大家到此,觥籌交錯,衣冠楚楚,談談旁的事情。

我見到了語菡的父母,打過招呼,還是略有些尷尬。語菡父母是很傳統的人,因為離婚是語菡最先提出來的,所以她的爸爸喝了不少,還拿著酒杯一直對著父親說,大哥,真是我家小女太任性了,太任性了。

原來,追求自由或是自我的幸福,在他們眼裡是任性的。

我仰著頭喝下一杯殷紅色的葡萄酒,離開了這人群。

會議中心的宴會廳連著一個很大的露天陽臺,擺放著各種盆栽裝飾,很有自然風情,與屋內的繁華和奢侈比較起來,這裡人煙稀少,清淨樸素許多。我長嘆一口氣,裡面的空氣瀰漫著酒精的味道,真的很希望快點休息下來,早晨的頭痛延續到現在。

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學長?”

我轉身,感到抱歉,搖搖頭:“真是不好意思,請問?”太多人,太多事,已經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人。

“學長果然把我忘了,”她大方的微笑,“我是韓歆悅。學長這樣冷漠真是太讓人傷心。就在兩位師兄為去美國深造做最後準備的時候,導師曾組織大家一起吃了頓送別宴,那時我剛入師門,是新生中唯一的女生呀!”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一)

何致遠

初冬的北京,樹枝上的枯葉都已落淨,未免有些蕭索。

母親讓我抽空回家吃頓飯,說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可見,我並不是個孝順的孩子。

回到家中,才發現一起吃晚餐的並不只有父親母親,還有韓歆悅和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