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上一些時日。”
“為什麼?”她只是想祭拜阿爹的靈位啊。
“不為什麼。”他吻了下她的眉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她顫動,“你一向都是這樣隨心所欲,就像你要我一般……”
“你是我第一個想要的女人!”
“因為一碗齋飯?”總該還有別的……她不曉得她期待著什麼,心兒猛跳……
他歪著笑,色相十足的謔道:“因為我想嘗一嘗你,因為你不是當尼姑的料……”
有些窘的班娃不知該不該伸出虎爪抓他……嗯,他剛剛說她是他第一個想要擁有的女人,那麼也可能有另外的第二個、第三個了!
可為什麼一思及此,她竟覺得難受甚至傷心……
哦不!她不要為他傷心,不能為他動情呀。
他不是善良之輩!他只愛捉弄人,只愛恃強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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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府
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揚高音量,“廢物!我養你們這些匹夫全是枉然!”
“今年的收成太差……”
“那是窮人家的煩惱!班家可不是寺廟,專門救濟人來著!”
“或者把利息錢減個幾分……”
“閉嘴!”丁媚雪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惱瞪著,“利子兒一個都不能少!本夫人當初借錢出去,圖的是什麼?是我太好心……”
總管連忙稱讚道:“是、是!人人都說夫人心好,福壽綿長!”
她丹鳳眼微彎,刻薄的容面這才緩和下來,“去去去!三日內把我的心肝錢全收回來!”
答聲“是”之後,總管拭著冷汗忙事去了。唉,吃人一口飯委實太不易,尤其是遇著這種發餉的小氣女人。
其實方圓十里之內,不分老少男女,人人皆知丁媚雪依恃的什麼,還不就是和她苟合通姦的那個貪官嘛!呸,之可恥的。
十六年前的那一樁冤案或許便是這對狗男女的奸計,這是市井之間人人口耳相傳的公開秘密。
可憐哪,那個溫婉善良的班夫人年紀輕輕的卻是枉斷芳魂。
“啊!啊啊!”他突然鬼哭神號。
廳裡的丁媚雪啐了聲,扭腰擺臀的走出,“呀!鬼!鬼呀!”她軟跌下地。
一陣塞率踏步,下人們全衝到廳堂口的花苑。
老僕們各個大驚失色,喘叫連連,新奴們則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鬼!別來,不干我的事!是……去!去找他!別……哇哇!”一向裝扮得風華絕代的丁媚雪竟然不顧形象的在地上爬著。
她爬呀爬的,卻讓人輕易的拎在半空中。
“你?”哪來的俊小生哪!倘使她少個二十歲……
厲天擎揚起眉眼,笑意盎然,一把將她摔丟進廳裡。
“哎唷喂呀!我的骨頭……”斷了!她的臀骨大概裂傷了。好性格、也好可怕的男子。
“娘,娘?”聞聲而來的兩名嬌嬌女杵在玄關口,愣愣的發痴。
“不孝女!還不扶起娘……”居然對著陌生男子垂涎,丟不丟臉哪!
班君雙和班君豔這才回神,兩人眼光眷戀的一邊攙扶起了媚雪,一邊往厲天擎拋眼兒。
這般迷人的郎君如果答應,即使是為婢為奴她們也心甘情願。
丁媚雪結結巴巴,“你……呃呃……外……外頭那個……”陽光烈烈,哪可能見鬼!真是的,自個兒嚇壞自個兒。
班娃跨進玄關,她就站在她的家,從未回過、人事皆非的班府!
“我是班娃,班鴻的遺腹子,平柔柔的親生女兒!”欠一欠身,她嘴笑,心未笑的直盯著面前弒父害母的班二夫人!
丁媚雪早先的恐懼已經消淡,她抿唇蔑笑,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女流嘛。
何懼之有!她丁媚雪是何等手腕的人物。
“我說原來是姐姐的心肝寶貝啊,難怪模樣兒一般!”
“你就是我們失蹤的大姐?”班君雙和班君豔異口同聲的瞥她一記。
“你們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丁媚雪輕輕嗚咽道:“我可憐的、薄命的柔柔姐啊!天妒紅顏。班娃啊,姨娘我可是為了你孃親哭溼好幾條的帕巾,差一點兒便成了盲瞎人。”
“謝謝姨娘的……淚水。”簡直是戲子!裝模作樣得連她都想誑騙。
班君雙按捺不住了,她瞟著俊逸非凡,氣宇軒然之中泛出邪味的富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