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我挺喜歡,你再給我捉幾隻野雞回來吧。”
柴榕一陣猛點頭,後來突然就把眼神轉到貴妃身上,簡直是以浮光掠影的速度就移開了。
……還真拿她當洪水猛獸了,貴妃嘴角抽搐。原主究竟是怎麼把一個生龍活虎的傻大個兒給震乎成這樣,拿她跟母老虎似的生人勿近,真心是門學問了。
“娘和我鬧著玩兒呢,沒事,你也去玩吧!”木墩兒也被傻爹那執著勁兒給震住了,拉起貴妃的手搖的才叫一個歡快,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後了。
誰說哄孩子難?
哄個傻爹更特麼難!
……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種微妙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尷尬的人無以復加。
木墩兒才知道他這傻爹個性足夠執拗,和他拉扯下去,沒準就能杵地上一整天都不動地兒。於是拉起貴妃就往後院走,邊走邊衝他爹擺手:
“早去早回啊,別忘了我的野雞。”
呸,為什麼很健康的話,他自己都能聽出撲面而來的猥|瑣味兒!
柴榕呆呆地看著一對‘相親相愛’的母子走出他的視線,眼珠子瞪了半晌,面上的猶豫才算沒了,驀地就想起來這是兒子第一次跟他要東西,嗖的一聲拔腿就跑,三兩步就躥出了柴家大院直奔後山。
直到回了後院西屋,瞧不見柴榕了,貴妃才一把甩開了黏自己手上的小胖手。
他在她眼裡就是個三十五歲高齡披著小孩兒皮的老男人,卻忽略了與他那成熟且粗鄙的靈魂不相匹配的身體,她那麼一甩,他就順著那股勁兒躥了出去,一個踉蹌好懸沒撲地上來個狗吃屎。
“臥槽!”
木墩兒穩了穩心神,小心臟禁不住刺激,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娘喲,你可悠著點,就我這體格子,你一個用力沒準我撞哪兒就去見閻王了……”
貴妃頓時面上一紅,“男女授受不親,你那時代雖然不一樣了,但我們這裡還是這樣。”
她還記得他是她兒子吧——雖然只是名義上的,有什麼瘦不瘦親不親的?
貴妃一屁股坐炕邊,看著他重重嘆了口氣:“是啦,咱倆合作又能怎麼樣?你瞅瞅你這小身體,整個人都沒我一條腿長,幹啥啥不行,吃啥還啥都剩,我呢也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主兒……咱倆唯一的優勢就是腦子還行,可是,腦子又不能賣錢……”
木墩兒聽她說的磣人,激靈打了個寒顫。
賣腦子……違法的……
“我只能說,兩個高智商的人總比倆傻叉湊一塊兒強。路是人走出來的,法子是人想出來的,咱們慢慢來吧。聰明人,不能做坐以待斃的事不是?”
027 無本買賣
她能找上他,自然想的就不是坐以待斃。她只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就他們這個組合能撲騰出多大的水花花。
貴妃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還沒炕沿高的老兒子,那口氣不經思索下意識的就嘆了出來。
這特麼怎麼看怎麼就是個大寫加粗的難字!
“要翻身,靠種地肯定是不行的。”
木墩兒背起小手,高高地昂起頭,只當看不見這位便宜娘大眼睛裡明晃晃的蔑視,也就是他心大,換二兒一個心理素質不好的都容易讓她瞅瞎了好麼?
他向來越是被低看,就越能激發他卓越超群的智商,和餓狼一般勇往直前的鬥志。
“這兩天我聽明白也看明白了,尊駕以前是個尊貴人,生來不是為錢發愁的,做不來勞動人民的活兒。而我呢又這麼小的年歲,出賣體力也不太現實,咱娘倆要翻身只能靠取巧。”
說到關鍵處,他小眉毛一挑,把原來談生意那套吊人胃口的標準動作又能使了出來。
別的貴妃不想說,他的話的確是很實際,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她就只是對他那個甩眉毛的動作有種純生理性的噁心。
明明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小娃娃形象,偏擺出直衝天際的猥瑣表情,看著她眼睛疼啊。
“照你說,是怎樣的取巧?”
貴妃別開眼不看他,順著他的話茬往下問:“尊駕以前是生意人,頭腦靈活,餿——我是說好主意肯定是有的,我洗耳恭聽。”
木墩兒表示完全聽不出來她想說他出的就是餿主意。
“咱們現在的情況是,任何體力勞動都不適合,”
貴妃點頭,她膝蓋也是這麼想的。
果然她就不該這麼快來找他,上趕著不是買賣,和昨天那個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