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恩自知傀對衣鳳和衣心,尤其是衣鳳,所以他才出聲護衛她們。
豔姬見朱伯恩一顆心都偏向她們姐妹倆,心裡的憤恨使得她那張臉變得十分難看,她推了下朱衣竹,示意她說話。
朱衣竹看了豔姬一眼,雖然神色為難,還是開口說:“爹,你這樣是辜負女兒的一番心意啊!要是大姐對你積恨難消,乘機下藥想毒害你,又該怎麼辦?”
朱衣竹的話清脆又響亮,朱衣心和朱衣鳳聽了莫不大吃一驚,她們都以為衣竹不是那種會講刻薄話和陷人於下義的人。
豔姬一臉洋洋得意,五娘則是一臉驚懼,最令人意外的是,朱伯恩竟這麼回答朱衣竹——
“唉!小竹,爹不該讓你插手生意上的事,以前你是爹的解語花,現在看看你,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不過,爹不怪你,只是要告訴你,就算小鳳乘機想害死爹,爹都不會怨她,因為這是爹欠她們母女的。”朱伯恩說得誠摯。
朱衣竹一臉吃驚,心裡卻有些怨,雖然大姐的娘含怨而死造就大姐現在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她讓四娘撫養長大也是一場惡夢呀!
爹就不曾對她說過一句抱歉的話,這令朱衣竹想報復的意念更堅定了。
朱衣鳳聽了朱伯恩的話,感到十分震驚,不過,她保持冷漠鎮定的態度,沒有說話。
“爹,你說這話是不相信女兒,比較相信大姐?那我這麼費心的幫你打理生意上的事又是為了什麼?”朱衣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小竹,爹絕沒有那個意思,唉!這是爹自己的身體,爹最明白了,既然先前你這麼費心照顧爹,現在小鳳和心心都回來了,就讓她們照顧我,你可以好好的休息,這樣不是很好嗎?”
朱伯恩的一番話說得朱衣竹啞口無言,爹說的話似乎是關心她,可實際心卻偏向衣鳳那裡去。
“爹,你至少要讓女兒知道你換了哪位大夫啊!”朱衣竹說。
“喏,就是他,他是小鳳的朋友。”
朱伯恩知道藥是李懷冰抓回來的,他所有飲食的改變,都是心心依照這個年輕人的指示去做的,這是心心告訴他的,他會相信李懷冰是因為他發現不過吃了一天的藥,他的身體就好很多了,至少不會全身無力,不能下床。
朱衣竹轉身看向李懷冰,一閃而逝的光芒從她眼裡閃過。這個男人溫文儒雅,看起來飽讀詩書,富有濃濃的書卷味……
“他?”她輕笑出聲,笑容裡帶著微嘲諷之意。“他看起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哪懂得什麼醫術?”
李懷冰噙著一抹溫文笑意,風度翩翩的來到她面前。“在下李懷冰,當今文狀元,略懂醫術,經過在下診斷,朱老爺不過是小小風寒。”
他表明身分後,朱衣竹態度大變,在他面前顯現萬種風情,故作嬌羞的道:“原來是李大人,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原諒。”
“好說,衣竹小姐美麗如天仙,還有一身好手藝,在下佩服。”李懷冰客氣的說,黑眸流轉著詭譎之色。
“呵呵,李大人見笑了。”朱衣竹笑道:“既然是狀元郎親自把脈,那衣竹豈有懷疑的道理?!我們就先離開了。”
朱衣竹轉身將還想張口抗議的豔姬給拉走,眨著眼對她示意,豔姬這才不情願的和她一起走。
“原來是李大人,真是失禮了。”朱伯思想起身。
“伯父,不必多禮,你是衣衣的爹,以後就是我的岳父,而且現在身體又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了。”李懷冰連忙制止。
“嗯,小鳳以後交給你,我也可以放心了。”朱伯恩一臉放心的說:“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吧!”說著,他躺了下來。
四個人點頭,魚貫走出,其他人也一起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江少力開口問道:“為什麼輕易表明自己的身分?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李懷冰不是一個愛炫耀的人,反面凡事低調,所以他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目的。
“江兄很聰明,我這是在逼幕後主使者心急,應該很快就會露出馬腳。”
李懷冰笑說。
“李大哥莫非還在懷疑二姐?”朱衣心連忙問道。
“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了。”他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懷冰會故意表明身分是因為牽涉到朝中官員,看他們是不敢再妄動,還是更積極行動。”朱衣鳳會這麼說,是因為七宿已查出端倪,就等對方的行動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