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秋大夢逃回家,你根本不是找個男人的對手。
她低下頭,忍不住自嘲一笑。
“天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聲音,依舊在她身邊平靜地拷問,“只是一根手鍊,對你而言有多重要?”
“還有,你為什麼要回來,回到這裡?”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泛起的霧氣的水眸。
他本想讓她自由,可她卻偏要回來。
毫無逾期地又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打擾著他平靜的情緒。
“我想看看你,”她驟然出聲,在眼底的晶瑩堆積成第一滴淚時,她有些負氣地,抬手狠狠抹去,“我回來,只是突然想看你一眼。”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聽著她說話。
“那天,我說我買了一顆眼淚,其實想想,也沒什麼關係,”她苦澀一笑,“值與不值,只有當事人知道,就算你也笑話,那又怎樣呢。”
“天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看著她臉上那些脆弱與倔強交織的柔情,那些總是讓他覺得措手不及的曖昧,聲音有些低啞。
“我知道,我正在選擇過一種將來我也許會後悔的生活——”
尚未出口的話語,忽然淹沒在一個溫柔的吻裡,天真頓時怔住,腦海裡一片空白。
呼吸裡都是他的氣息,箍住她腰際的大掌,力道越來越緊,可是他的吻卻是極致的輕柔,憐惜地,寵溺地,她從未想象過,一個吻可以是這樣銘心刻骨的纏綿與溫柔。
漫天的星光忽然璀璨,心裡所有的酸楚與甜蜜交織在一起,他沒有回以任何言語,她也不知道他會說什麼,只覺得一切一切都融化在這個吻裡,再動人的話,也比不上他的吻令她心醉情迷。
三十八、前塵難步
耳鬢廝磨。
天真。
她從來沒有聽過別人用這樣魅惑的聲音吟詠她的名字,溫熱的呼吸徜徉耳邊,而她有如走失在某個陌生而瑰麗的迷宮,所有的思緒和記憶都散漫而凌亂。
他的耳語,他的吮吻,他的低吟,他的酣嘆,他的愛撫,還有他的呼吸——天真。
她如慵懶的貓兒,微微睜開眼。
不要,我好想睡。
是誰的聲音,有著嬌嫩有人的沙啞?
“不要什麼?”耳畔的笑語,忽然變得清晰。
意識恢復了一些,落地燈的光芒曖昧地灑在角落,窗外明月,照著地毯上四處零落的衣服。
偉岸的身軀熨帖著她光裸的後背,他撫著她的腰,她怔了一下,感覺到他的慾望又開始復甦。
“我剛旅行了好幾天……”控訴裡,幾乎帶上哭音。
“我知道。”他輕笑,凝視她臉上的睏倦。
她自己並不知道,紅豔的小臉上,那種想睡卻又不能睡的無奈何委屈是怎樣的嬌俏動人。
情難自禁,著了魔。
他依然霸道地將自己完全深入至她生命裡,繼續沉淪於她的柔軟,享受她無助的渴望和回應。
他喜歡這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小情人……天真,她叫天真,而此時,竟如此妖嬈。
他恣意品嚐她舌間的甜美與溫潤,喜歡她怯怯跟著他唇舌糾纏的生澀,享受她時而攀附時而推拒的小動作。
和他相比,她實在太青澀。
因而她的反應也是最自然最熱情的,為了她的敏感而茫然的探索,他在她令人發狂的回應中一再隱忍,甘願為她飽受折磨,只為了讓她得到最極致的快樂。
天真——他幾乎狠狠地,一遍遍喚她的名字,他該怎麼懲罰這個一再勾引他的元兇。
瀕臨崩潰。
迷濛的月光,悄然注視他們如火交融的美景,激切難抑的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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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有時盡。
深思的目光沉默凝視臂彎裡的睡顏,冷峻的眉宇間蹙起一絲茫然。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下意識地摩挲手上的戒指,無名指上,已留下一圈明顯的戒痕。
從來捨不得摘下,饒是再堅硬的貴金屬,也留下了經歲月累積的劃痕。
親愛的Lucia,如果你知道有個女孩正奮不顧身地喜歡我,如當年的你一樣,你一定會為我高興是不是?
可失去的滋味,我只能承受一次。
我已經害了你。
如果有失去的可能,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留住。
我讓她自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