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呂競男看了看桌上零散的資料,胡亂地翻了翻,似乎想找什麼一時又找不到。卓木強巴在離窗戶最遠的椅子上坐下,遠遠地看著呂競男。呂競男把桌上的資料整理了一下,抬頭問道:“對了,昨日聽巴桑說起,你們在俄羅斯碰到一個極厲害的對手,你後來的全身脫力也是由於和他纏鬥引起的。”
卓木強巴點頭,當下將他們去俄羅斯碰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他知道呂競男已經從教授和巴桑處得到部分材料,所以只講了一些細節和他個人的看法。
呂競男有些心不在焉,對卓木強巴說的打鬥細節並不怎麼關心,問了幾個問題,卻全是與卓木強巴身體有關的。卓木強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塔西法師說他身體已無大礙,但究竟是怎麼個健康法,塔西法師卻沒有細說。而塔西法師既然看出自己呼吸異常,那麼一定猜到了,除了亞拉法師,只有呂競男能教會自己這種呼吸,他將塔西法師一節告訴呂競男,呂競男不動聲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一問一答,卻總是磕磕絆絆,說了幾分鐘,漸漸沉寂下來,呂競男不再提問,似乎陷入了沉思,卓木強巴也沒說話,只是望著她。
呂競男思索片刻,抬起頭來,正迎上卓木強巴的目光,兩人同時感到氣氛的異樣,同時開口道:“厄,那個……”“那個……”
又同時住口,稍一停頓,又同時道:“你先說。”“你說。”
兩人俱是微微一笑,卓木強巴又道:“你說。”
呂競男道:“我聽巴桑說起面對那人的感覺,現在又聽你說了一遍,兩相印證,那人可以說是格鬥的高手,不過僅是相對普通人而言的高手,他未必是亞拉法師的對手,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也算不上什麼人物,所以不必為此擔心。倒是你的身體,自己要多加註意,不能操之過急,我……我說完了。”
卓木強巴微微點頭,心想,“那個人都不算真正的高手,那什麼人才算是真正的高手?”尋思間,卻看呂競男朝自己一瞪眼,一擺手,意思是: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卓木強巴道:“聽說這次叫我們回來,是你得到了一些國外對我們不利的訊息。”
“埃是。”呂競男道:“我正是打算告訴你這件事情。方新教授一定對你說過了,是哥倫比亞那邊,你們的資料,好像是莫金透露出去的。進南美洲叢林時,你那個小組的四個人的資料,都掌握在哥倫比亞游擊隊手中。我也是才得到訊息,他們對你們發出了緝殺令,還好這次你們總算平安回來。”
“莫金?”卓木強巴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他?”
呂競男道:“是從他手下一些日常言行中得出的結論。”
卓木強巴大感詫異,這呂競男是如何得知莫金手下的言行的?呂競男突然停下,問道:“什麼人?”
木門“吱呀”一聲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來,岳陽睜著一雙大眼睛,很嚴肅地走進來,手裡捧著一疊表格,對呂競男道:“教官,這是那批新人這一週的訓練成績。”
卓木強巴看著岳陽眼裡蘊藏的狡獪,心知這小子肯定一早就在門外偷聽,被發現了才把準備好的資料拿出來,故作嚴肅,只可惜自己和呂競男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情況發生……唔,為什麼要可惜,難道說,自己也想有什麼事情發生嗎?一念及此,卓木強巴趕緊整理思緒,重新回到剛才的對話中,問道:“我不明白,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知道莫金手下的對話?難道說,有我們的人在莫金身邊?”
岳陽本已交過資料,準備離去,聽卓木強巴說有自己人在莫金的身邊,不由停下了腳步。
呂競男看了岳陽一眼,嘆道:“是的,早幾年莫金掛著某國軍事顧問的頭銜在東南亞一帶活動,就引起了我國的重視,所以,就派了我方人員打入他的組織內部,事後才發現,他只是打著軍事顧問的招牌,私下從事的卻是非法倒賣文物的活動。但是據我方工作人員傳出的情報顯示,那私下從事倒賣文物活動,似乎也只是他的一個掩飾,他另外還在策劃著什麼,不過這個人非常的謹慎,我方人員一直無法接近他組織的核心,所以,這條線就一直跟著。”
卓木強巴道:“那麼,莫金的一切行動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
呂競男搖頭道:“不。你太小看莫金了,能成為多國軍事顧問,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個人生性狐疑,極難接近,打入他組織內部的我方人員雖然潛伏了多年,卻始終得不到他的信任,根本接觸不到他所隱藏起來的核心秘密,而且行動受到極大控制。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