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競男道:“如此一來,這些可以彈起的木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彈起來,難怪那個傭兵會摔死在欄杆上,看來還要加倍小心。”隨即俯頭道,“卓木強巴,岳陽,你們兩人在前面小心些1
走下螺旋樓道,來到塔底,巨大的銅軸觸手可及。從一道小拱門出去,前方便是筆直的大道,兩旁插滿了燃燒棍,中間的大道便是他們在塔頂看見的手臂了,而銅軸在塔底一折,順著手臂橫了過來。看來果然如亞拉法師所說,整條手臂與倒懸的塔都是由這巨大的銅軸連線支撐著,難怪可以承重。銅軸在手臂處與平坦的大道融在一起,好像更寬更粗了。方新教授道:“應該是先鑿開手臂走向的石槽,然後灌入銅水,待銅冷凝後,再將其餘地方鑿成手臂形,這些古人果然聰明。”
岳陽問:“可是,如果石臂和銅軸脫離怎麼辦?”
方新教授道:“古人早就考慮過了,石槽應該是上小下大的梯形或者是倒T字形的。而石槽內還可以開鑿炮眼一般的小孔,銅水冷卻後銅軸和石臂會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不會分離。”
張立道:“奇怪了,這條手臂明明直通胸腹,為什麼本他們卻點燃了其他手臂呢?”
亞拉法師道:“走到手臂的盡頭或許便知道了。”
還未到手臂盡頭,就已經可以看見,在巨大的石壁間,應該是巨佛的胸腹位置。一重重宮殿似的廟宇樓閣,依山壁而修,隱隱約約藏於暗處,忽隱忽現,雖然只能見到一鱗半爪,眾人已為它們的氣勢所逼,呼吸為之急促,心跳亦不同尋常地跳動起來,可以感覺血液流走全身的動力,它們空前地澎湃起來。瓊樓玉宇,天上宮闕,此景只應天上有吧!
和卓木強巴等人第一次看見白城一樣,每一個人心裡都在焦急地催促,走,快走,趕快走到那裡去,別停下腳步,它們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不料,繼續沿臂而行,反離那忽隱忽現的神秘的宮殿遠了,待到走至手臂根處,根本就看不見那些宮殿樣的寺廟了。只見山壁平伸,黑暗處不知道相隔有多遠,觸控山壁,一片光滑,想攀爬過去卻是不能,而唯一的一條路,是開鑿在石壁上,好似阿赫地宮的懸梯般,只能直直地爬上另一條手臂。
這種垂直攀登,想來也是古人修行的一種方法吧,不過已經難不倒經過攀巖訓練的現代人了。只是最後稍有困難,另一條手臂與山壁懸梯間有一米的間隙,沿山壁而上,爬至一半時,需要反身跳起,才能攀住另一根手臂的邊緣。若沿這條手臂前進,又是一座倒懸的塔,可是不走這條路的話,卓木強巴舉目四望,這些手臂直徑約超過了五十米,加上手臂與手臂間的間隙,兩臂間距在一百五十米至兩百米間,根本找不到可以垂直上下的繩索或別的工具,而山壁堅硬異常,用登山鎬也很難開鑿出路來。唯一的辦法,只能沿著手臂而行,只是不知道登上塔頂平壇,又將如何去到下一處地方。
第二處倒塔與第一處完全不同,一層層以木板隔開,每層分作六個三角形,上下層之間是普通塔樓的木製折返式上下樓梯,不知道功用如何,但他們一路倒沒遇上機關。呂競男暗暗吃驚,這究竟是做什麼修煉用的,她從未見過,幾次看向亞拉法師,法師也是輕輕搖頭,表示毫無所知。有幾處地方有燒灼痕跡,還有武器造成的缺口,估計是本那組人毀滅了的機括。到得塔頂,只見正中銅佛伸出手臂,拉直了九條鐵索,通向幽幽不知的暗處。九條鐵索粗如兒臂,黑黝黝的沒有光澤,不知道上面塗了什麼,兩根橫在兩端,七根並排在腳下,看來要過到另一處平壇,便是從這鐵索上過去了。而鐵索連線的兩座倒塔是分別置於巨佛左右的兩隻手臂,如此交替上升的話,巨佛左右兩臂的間距會越來越大,看來得透過十八條手臂才有路可循。
鐵索能承重,過去倒並不難,隨後下塔,再由石壁攀爬至另一條手臂,如此反覆。偶爾黑夜中有光芒一閃,那是本他們在用照明彈探路。路上有機關的地方都留下血跡和破壞痕跡,他們倒沒遇上危險,直到第六座倒塔前面。困難是從由山壁攀向手臂開始出現的,懸梯僅能攀爬至五十米左右距離便沒路了,亞拉法師手臂伸長,所觸控到的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心中叫了聲奇怪,說道:“莫非我們走錯路了?這前面沒有可攀爬的縫隙了。”
呂競男騰出一隻手來舉起探照燈,只見燈光盡頭又出現了懸梯的影子,只是和亞拉法師相距二十餘米,法師功力再高也跳不上去。後面的人詢問起來:“怎麼啦?”“怎麼不走啦?”“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呂競男傳聲下去道:“別慌,正在找路。”
呂競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