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於是呼嘯著向村口衝來。
姬眉秋還未練習連珠箭法,只是飛快地從箭筒裡抽箭、發射,動作連貫、流暢,旁邊的雪燕看著他,眼睛裡放出驚奇的色彩。
匪徒的馬快,眨眼就衝村口。村子裡面的圍牆內冒出許多人頭,齊齊地拉弓射箭。衝在最前面的十多名匪徒嚎叫著,跌落馬下。
匪徒第一波攻勢受阻,但他們不肯退去,顯然在等待著村子裡的動靜。
晚上在村中喝酒的十來人,趁著沒人注意,潛行到門樓下,剛想暴起發難,被埋伏在門樓下的村民湧出,用雙股叉將匪徒釘在地上,嚎叫聲不絕於耳。
山村的村民長年打獵,個個身強體壯,力氣不亞於這些武者。雙股叉就是打獵的工具,現在成了匪徒們追魂的利器。
摸到門樓下的匪徒,有兩個是強大的武師,手中的長劍瞬間擊傷幾個村民。架不住村民人多,兩個武師與他的同伴,很快被村民擊斃。
村外的匪徒聽到大門裡的嚎叫聲,知道事情不對勁,再次發起攻擊。
領頭的匪徒揮舞八稜紫金錘,撥開密集的箭鏃,衝到門樓下揮錘便砸,身後的匪徒叫囂著往前衝,地面已經倒下近五成的匪徒。
匪徒群中一個黑影將火把插到地上,身形滾到路邊的水溝,鼠竄蛇行,溜之大吉。
八稜紫金錘剛在大門上砸了一下,門樓頂上飄下兩道身影,瞬間將領頭的匪徒制住,不再理睬隨後的戰鬥。
看到門樓上飄下的身影,匪徒知道村子裡有高人。當匪徒中功力最高的匪徒被制住後,所有的匪徒知道情況不對,呼嘯著向曠野裡逃逸。
姬眉秋領先衝出村子,向匪徒撲去。老酒鬼生怕姬眉秋有失,身形像沒有重量的鬼魂,緊緊地飄在姬眉秋的身後。
村民們見姬眉秋奮不顧身,熱血上湧,全都手持打獵用的雙股叉,圍住了四散逃逸的匪徒。
逃得最快的幾個匪徒,被雪燕的護衛們攔住。這些匪徒以死相拼,知道落在村民手中肯定很慘,但沒有一個匪徒是護衛的對手。
除少數機靈的匪徒,其他的全都被村民擊斃。村民可沒有抓俘虜的意識,逮住匪徒就往死裡整。
“住手。”雪燕的護衛首領見狀,大聲喝住村民擊殺被俘匪徒的行為。村民們不解其意,全都盯著族長。
雪燕在族長耳邊說了幾句話,拉著姬眉秋就朝村外走去,弄得姬眉秋莫名其妙。
“你剛才對族長說什麼來著?”姬眉秋終於忍不住了,騎在驚雷上輕聲說:“看族長點頭哈腰的,似乎很怕你。”
雪燕得意地說:“我不許他殺害活著的匪徒,讓他明天將匪徒送到官府去。”
“為什麼連夜離開村莊呢?”
雪燕嬌笑道:“如果天涯大哥想聽那些村民感恩戴德的話,我們回去還不遲呀。別多說了,馬上就天色大亮,我們到城裡喝酒去吧。”
姬眉秋皺著眉頭說:“你小小年齡,就那麼好酒貪杯嗎?”
雪燕抿著嘴,悄悄說:“我的那些護衛,每次激烈的戰鬥之後,必定大喝一場,你說我該怎麼辦?”
姬眉秋震驚了,雪燕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深得御下之道,比自己強多了。
來到一座城牆上寫有“雲城”二字的大型的城市,已經接近正午。城門口計程車兵剛要呦喝著收進城費,護衛首領上前幾步,低聲說了幾句,士兵彎腰退到旁邊,恭敬地請雪燕一行進城。
雪燕到底是什麼身份,姬眉秋更好奇了。
城內最大的酒樓,仍然是枕流酒店。姬眉秋一行來得突然,已經沒有雅間了,護衛首領正要上前與掌櫃交涉,雪燕擺擺手,就在大廳選了張靠窗的大桌子。
酒菜上桌,還沒開喝,旁邊響起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好一個美人坯子,可惜混在這群不懂風情的大老爺裡面。小妹妹,跟我們上樓吧,哥哥會教你怎麼當大家閨秀。”
雪燕見姬眉秋面露不悅之色,朝護衛首領呶了呶嘴,首領站起來,走到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面前,邪邪地笑著說:“小妹妹,你家還有姐妹嗎?”
年輕人氣極,大叫:“老子是純爺們。”
首領歪著頭說:“我看不像,並且你臉上的粉沒擦勻、品質也不高,我不喜歡,如果你有妹妹,我可以考慮。”
年輕人鼻子都氣歪了,他沒有想到,與真正在風塵中打滾的人鬥嘴,純粹是找抽。失去理智的年輕人不再說話,也沒想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抬腳就朝首領的褲襠踢去。
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