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豈料匡九思也是同樣的心思。
月色之下,只見兩團光幕一合即分,光華頓斂,兩人面色慘白,互望了一眼不出一聲,雙雙東西衝天拔起,曳空電閃離去。
兩人一離去,巨楠之上鷹隼疾落三人。
現出沈謙、盛百川、徐拜庭。
沈謙面色懊喪之色道:“想不到他倆卻效博浪一擊,不中遠遁而去,我始不及料,否則在他兩人拚搏,挾劍猛攻或能僥倖制他們死命。”
盛百川微笑道:“賢侄不必追悔,如此正恰到好處,賢侄若一現身,他倆必然醒悟中計,暫棄嫌隙,聯臂對付賢侄,你未必勝得了他們,反僨大事。”
徐拜庭接道:“他倆俱是機智絕倫,雖一時受我等之愚,返回後必然醒悟,日後武林中腥風血雨定無巳時。”
說時神態不勝憂慮。
盛百川大笑道:“兩人適才一式拚搏,雙方受傷非輕,真元大減,非一年半載不能調養還原,縱然醒悟,桫欏前輩等人大功告成,找上門去,他們豈非不如束手待斃,尚能有反擊之機會嗎?”
沈謙道:“但願如老前輩之言,然而蜂窩有毒,他們未必就此罷休,晚輩不勝殷憂。”
盛百川目注了沈謙一眼後,道:“賢侄所慮未必沒有道理,老朽這就趕返峨嵋後山,瞧瞧今師等可提早出山否?”
轉身接道:“賢侄保重。”
身形一動如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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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與徐拜庭趕返鳴鳳山莊,已是月落西山。
曙星升空,露涼霏霏。
羅凝碧一身白色羅衣鴻閃??出廳門,迎著沈謙他們盈盈一笑道:“他們都逃走了嗎?”
沈謙不由一怔道:“碧姐,你何從知道?”
羅凝碧斜眸一笑,道:“公輸義父判斷匡九思與韓廣耀命數未盡,逆天行事,反為不美,義父正等著你還有話說,你快去吧!”
沈謙徐拜庭勿匆跨入大廳,只見公輸楚負著雙手,在大廳來回走著,似是為一件疑難問題,無法解決。
一見沈謙兩人走入,卻微笑道:“匡九思韓廣耀羽翼折傷殆盡,誠然是可喜可賀之事。”
他雖然微笑,可是目光中憂慮之色依然泛出。
沈謙道:“岳父心中似有煩慮,可為小婿一說嗎?”
公輸楚微微嘆息道:“方才韓廣耀與匡九思激鬥情形,我已在暗中窺見,他倆雖兩敗俱傷,但均身懷靈藥,短時調養必可復元,我料韓廣耀此去一定是去少林。”
沈謙詫道:“韓廣耀去少林為何?”
公輸楚捻鬚微笑道:“蓮瓣金粟降魔杵禪門奇珍,卻未能制勝黑煞令主匡九思,只因未習西方不動禪功之功。
這西方不動禪功乃佛門絕學,詳載於少林藏經‘諸天佛法真詮’中,試想韓廣耀焉能不去少林嗎?”
沈謙搖首道:“這諸天佛法真詮在小婿懷中,他此去徒然落空。”
公輸楚道:“他怎麼知道在你手中,韓廣耀睿智料事,堪為雋才,他由黎玉珊轉述,料出‘諸天佛法真詮’黑煞門未能得去,定尚在少林寺內,何況你手中一冊乃是假的。”
沈謙不禁大驚,道:“岳父怎可斷定是假?”
公輸楚答道:“這冊書我已詳閱一遍,發覺內載只是普通梵文彌陀經,那有什麼禪門正宗武功在內。
當時我也覺茫然不解,直至方才忖思其中道理,必是少林上代掌門為防“不動禪功”絕學誤落妖邪手中,調換封皮混淆眼目。”
沈謙道:“那必是與彌陀經互換,只找出彌陀經經冊,即是‘諸天佛法真詮’。”
公輸楚搖首道:“少林上代掌門豈會如此愚蠢,必連換數十經冊封面,使人不易找出,藏經樓上經書何止千萬冊,想找出諸天佛法真詮談何容易,十天半月亦難尋出,我料目前少林掌門人了塵亦未必諳曉真情。”
沈謙不由一震,忙道:“這樣說來,韓廣耀上得少林必大肆兇焰,小婿不如急赴少林通知了塵上人,早作準備。”
公輸楚垂目沉吟些時,方道:“尚有更危難之事在眼前即將發生,你怎可輕離?”
沈謙不由瞪著雙目,茫然不解道:“莫非天外雙煞又將前來生事?”
徐拜庭忍不住介面道:“老英雄憂心之事,是否為了黑煞令主匡九思?”
公輸楚點點頭道:“正是如此。”
沈謙道:“他一人前來有何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