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務必生擒,我片刻之後趕來。”
二人聞命轉身即待掠出。
區品松喝住,道:“你們來時可會見得掌門人及華山武當兩位掌門嗎?”
他明知此問是多餘的,但不得不作此一問,他們如果遇上掌門師兄,也不會趕來翠瀛小築請示。
果然兩人聞言一怔,答稱未會見著。
區品松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他目光忽落在榻上,只見榻上嵌著黃色衣角,不由胸中一震,喃喃自語道:“這不是掌門身著之黃衫嗎?”
急掠榻前取出察視,果然就是柳鍾五身著之黃衫。
原來練武人習於睡臥硬板上,藉以鍛練筋骨。
柳鍾五之睡榻系六塊長條木板拚成,因南天一兇竇無咎在柳鍾五身後突施暗算,柳鍾五應指仰面倒下,木板移動將衣角嵌緊。
黑煞匪徒迅疾掠走,不覺一方衣襟扯留於木板隙縫上。
區品松似乎知道掌門師兄遭遇什麼事了,面色猛變,暗道:“不好!”
疾掠出翠瀛小築之外,目光巡掃地面,察視有無蛛絲馬跡留下可循。
突然他目光泛出奇光,神色震駭。
因為他發現地上現出三雙腳印。
山中露水甚濃,雖旭日早升將晨露蒸發,但地上猶仍松溼,三黑煞匪徒輕功就是再好,但挾著一人,重心下沉,依然避免不了留下痕跡。
他對掌門師兄腳跡熟稔,但這三雙腳印均不是,懸心掌門罹遭不幸,急急朝腳印方向奔去。
衡山方圓不下千里,奮崖嶂疊,區品松獨自一人追蹤,無異大海撈針,便通知同門朝不同方向追覓。
匡九思與竇無咎均乃武林兩大凶人,陰險狡詐,無與倫比,他倆狼狽為奸,處心密慮之下,何患無成。
他們功成身退,又怎能讓衡山門下追蹤。
所以區品松蘊積著一腔憤怒怏怏而返。
迄至此時為止,他猶茫然不解何以如此不幸之事,竟然光臨在衡山之上。
武當華山兩派掌門固然是招禍之尤,然而兩派掌門聯袂同行,可見事情非同尋常。
衡山一向潔身自好,嚴加管柬門下不得參與江湖恩怨中,到難來還是難免。
轉返途中遇見各同門,疾趕向鐵佛寺,他要在黑衣匪徒口中問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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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區品松述出前情之事。
了淨大師等人心情突變得異常沉重,個個面上俱籠罩上一層陰霾。
半晌。
了淨大師才長長嘆息一聲,道:“匡九思狠毒狡辣,連擄三派掌門,其用心可誅,下一步還不知要臨在那位武林高人身上。
老衲已通知本派掌門星夜趕來相商,務必在十日之期前趕至西冷,遲則三派掌門性命殆矣!”
區品松神色憂鬱道:“匡九思此種作為究竟為了何故?”
華山派混元手黎世雄激憤出聲道:“匡九思之子為人擄去,他氣恨不出,竟洩憤於無辜身上,欲勒索釋放其子交換。
擄去匡九思之子的人想來卑鄙異常,置身事外,隔岸觀火,黎某如知是何人,定不與他干休。”
奚子彤忽冷笑道:“你怎知這人卑鄙,似你如此私心自用,不顧全武林大局,含血噴人,乃無恥之極。”
黎世雄乃華山高手,怎受得如此這般奚落,聞言脹紅滿面,大喝道:“莫非你知道那擄去匡九思之子的人,趕緊說出,不然黎某一掌劈了你!”
奚子彤冷冷一笑道:“你有此能耐,為何不去救你們掌門,反奔向少林求救,你那混元掌法可嚇不到我老化子,知與不知均與你不相干。”
兩人說話時,卻暗聚真力,蓄勢待發,轉眼即將燃起一場火拚。
了淨大師忙高喧了一聲佛號道:“兩位施主且請息怒,此事之生任誰也不能料到,那擒走匡九思之子之人亦大出意料之外;。
依目前之計,還是共商救出三位掌門人,務望群策群力,消弭此一場武林即將發生之大劫。”
衡山門下突出聲詫道:“有人奔向鐵佛寺來了,看來似乎是一僧人。”
眾人抬目望去,只見一中年僧人,像一隻灰鶴般竄上山來。
了淨大師道:“是老衲派赴西冷回山之弟子,看來掌門是無暇分身了。”
那僧人奔至近前,即合十躬身稟道:“稟師叔,掌門人有命,令師叔等兼程趕往西冷,武當、華山、衡山等三位掌門有驚無險,定可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