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
章谷詭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等告辭。”
說著身形微動,就要轉身。
韓玉珊嬌喝道:“站住!我這鎖雲崖豈可任人自由來去?”
三兇早就料到難免一場生死搏鬥,方才告辭之言只是意存僥倖而已。
章谷停身獰笑道:“姑娘如想留住我等,只怕難免傷亡,本門七十二煞除我三人外,盡數已趕到九宮山麓原,我等雖必死,姑娘也難全身而退。”
話聲中,仇天傑已向空丟擲一物,輪轉如電,銳嘯破空而去。
其聲如笛,遙曳夜空,杳落向天外。
淳于靈突哈哈大笑道:“你就算準六十九地煞此時已趕到麓原麼?別做夢了,就算趕到,一踏入九宮山就是死路絕境,未必救得了你們。”
鞏滄沉聲道:“身在江湖,性命二字即以等閒視之,諸位只要藝業驚人見個真章,鞏滄等死而無怨。”
手中鋼劍一晃,又道:“那位過來賜教?”
要知三凶身受暗器多處,又鼓勇登鎖雲崖,元氣已耗損大半,功力上大大打了個折扣,逼於出此非本心所願。 怎奈江湖人物均有寧可身亡,不可名辱陋習,把心一橫,不禁豪氣頓生。
韓玉珊格格一聲嬌笑,道:“你是想死得壯烈些,姑娘偏不如你所願。”右腕一抬,疾然出手五指向鞏滄長劍抓去。
鞏滄見姑娘出手奇詭如電,不禁大震,長劍飛撤斜身向後躍去。
那知韓玉珊左掌亦已穿胸揚出,奇奧已極。
只聽叭叭兩聲脆響,鞏滄兩頰被姑娘玉手打中,顎骨震裂,牙齒和血迸出,不禁痛得發昏,狂噑一聲,身形踉蹌跌出數步。
仇天傑與章谷又驚又怒,雙劍飈風電轉劈向韓玉珊,均是上乘劍招,劍未至,寒氣已逼人。
豈料黃雀在後,雙劍出至中途,身後騰龍劍客朱龍、陰陽劍叟衛鳳鼎各出一招“斜月映空”直指兩兇後胸“命門要穴”。
雙兇聞風知警,顧不得再攻姑娘,塌身旋腰,劍隨身轉“玉帶圍腰”掃去。
那邊鞏滄踉蹌跌出,腳下一沉將身立定,左手疾往腰間一揣,歹毒暗器已應手如雨打出。
淳于靈一聲大喝,雙掌推出一片如山潮湧潛力,將打來暗器全數震飛,餘勢逼向鞏滄而去。
韓玉珊倏地嬌軀一閃,迅疾無比轉在鞏滄身後,輕笑一聲,兩指飛點而出。
鞏滄一掌一劍同時攻出,迎擊淳于靈推來的掌力,只聽得一聲輕笑起自身後,就心知不好。
突感“靈臺”、“神堂”兩處穴道一麻,勁力全洩,長劍噹噹墜地,前胸亦被淳于靈掌力撞上,身形一陣震撼,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向後倒去。
韓玉珊織手一招,一個黑衣長衫中年漢子疾躍而至,只聽韓玉珊冷冷說道:“將他扶起,待我稍時發落。”
黑衫中年漢子動作奇快,俯身一撈,捉著鞏滄的長髮直立而起,冷笑道:“鞏朋友,你還有活罪未受,死不得。”
鞏滄被點住了穴道,又身受重傷,無力抗拒,雙目噴出惡毒怒火,瞪著那黑衣中年漢子。
此時章谷、仇天傑與衛鳳鼎朱龍,捉對兒廝殺得難分難解,劍出如電,寒星流灑,黑夜之間,蔚然奇景。
韓玉珊柳眉微皺。
淳于靈忙對麒鱗雙傑低聲道:“二位去相助一臂之力,快點打發他們上路吧!”
麒麟雙傑立即身形疾展,立在衛鳳鼎朱龍身後。
只見歐陽麒向囊中取出九隻飛梭,五指當胸緊扣著。
歐陽麟也一撩長衫,在懷中取出一隻黃澄閃光的圓筒,亦是五指平胸緊扣。
衛鳳鼎朱龍兩人手腕疾掄,唰唰唰,閃電快攻三劍後,忽地身形一分,麒麟雙傑趁隙湧欺,緊扣著五指往外推去。
麒麟雙傑號稱飛梭千芒追魂,暗器功夫堪稱武林一絕,二兇做夢也未曾想到對方配合攻勢如此玄奧緊湊,雙雙一分雙傑立即趁隙欺入。
那不過是眨眼功夫,連念頭猶未來得及轉,胸前只覺一涼,雙雙慘噑出聲,仰面倒地氣絕斃命。
韓玉珊命另一黑衣人取下一盞紅燈,映在章谷及仇天傑臉上,只覺雙兇口耳眼鼻間流出黑血,血汙滿面,令人不忍卒睹。
此舉即為了給鞏滄觀看。
鞏滄目睹慘狀,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念,兩顆淚珠奪目而出。
韓玉珊格格一聲嬌笑道:“我要你看,是暫饒你一命回報匡瑞生,叫他獨自一人應約,不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