諉稱與外界罕有接觸。”
白衣老人沉聲答道:“那僥倖不死的小畜牲又當別論,尊駕可是見著了他?”
奚子彤道:“不是暗隨著他,我怎可能發現斷魂谷,我略施手腳,在他身旁取得一件東西,日後大有用處。”
白衣老人詫道:“取得什麼東西?”
奚子彤微笑道:“這個暫且壓後再說,你不是說認得你的人絕無僅有,哼,那寶覺禪寺十八具懸屍就無一人認得你麼?”
白衣老人面色疾變,忽地大喝一聲道:“你怎麼知道?”
右手迅疾伸出,兩指飛點奚子彤左脅“期門穴”,快得令人不可猝防。
奚子彤武功卓絕,早有戒備,左手逕出一招“無風翻浪”,向襲來手背劃下,同時右手食中二指一併,迅若電光石火般望白衣老人“神封”大穴戳下。
兩人出手動作俱快得異乎尋常,而且手法奧妙無窮,可惜深夜無光之中,無法瞥得清晰,不然可令羅凝碧大開眼界。
白衣老人指到中途,向左移三寸,舒開手掌真力並吐,內力強勁無比。
那知奚子彤的右手也改戳橫掃,兩人掌風一接,轟的一聲大震,雙方身形均不由移出一步!
奚子彤忽大笑道:“倘若我撒手一走,終你一世也無法知道真情了。”
白衣老人不由呆得一呆,語調和緩道:“不錯,那十八具死者都認得老朽,只可惜均已斃命,他們設計暗算老朽,但作法自斃,博浪一擊,誤中副車想不到竟是他們自己”
忽地面色又是一呆,問道:“他們已死,尊駕為何知道?”
奚子彤冷笑道:“那暗算你們的人,難道他也不識你麼?”
白友老人冷笑道:“暗算兇手諒是都龐九幽使者唯一傳人,他那鬼幽散飛掌力尚不夠火候,老朽雖未曾瞥清他的形像,但他縱然在死者口中得知老朽潛跡黃山,他也未必能找得到老朽的居處。”
奚子彤道:“你自信得未免太過份了,如果十八死者有一人偽死騙過於你,那又當何為?”
白衣老人大驚失色道:“尊駕是說那居心險惡的老禿驢未死麼?”
奚子彤點首道:“正是!”
白衣老人恨恨罵道:“老朽已料出是他,但老朽在大殿時,與老禿驢並肩而坐,九幽使者傳人突襲之時,老朽即制住禿驢的穴道拉過護住身形,望前一送後,老朽即脫身閃出窗外,禿驢何以得能不死?”
白衣老者言下不勝詫奇。
奚子彤笑道:“周襲猝然,心有旁騖,倉促之間你就能確信制住那老僧的穴這是死穴麼 ?”
白衣老人怔得一怔,微笑道:“尊駑說得正是,所說兩個對頭人想必就是池們,鳳凰谷本是虛構,恐怕他們須折足斷臂而逃了。”
說此長嘆一聲,接著說道:“既然風聲已經走漏,要想收拾只怕老朽非得改弦易轍了。”
奚子彤目注白衣老人道:“其實你這又何必,我如料得不錯,那禪門降魔至寶你已得手,但到目前為止你尚難悟出其中妙用,或者功力不足,不能發揮威力,你仍在潛心摸索中,不幸為你昔日的良友,今日的死敵那老僧獲知,暗起異心紋風走漏,所以你想出毒計,欲將妄想奪取禪門至寶之人一網打盡”
鎮外雪野遠處,突起了一聲長嘯,清越響亮,飄送入耳,跟著遙遙的天空中,升起一道紅色火花,映紅了半邊夜空。
白衣老人面色一變,不待奚子彤說完,身形颼地斜衝而起,疾如電閃,眨眼已出得十數丈外,刺入夜色漫漫中不見
寒風肅殺,雲塵瀰漫,奚子彤仰面不動,似跌入沉思中
羅凝碧見邁還神丐奚子彤卓立寒風中,仰面凝思一動不動,心中不覺起疑,飄身而下,掠在奚子彤身前,低聲喚道:“奚老前輩”
寒風吹著奚子彤滿面蝟須瑟瑟拂揚,但他恍如不覺,生像是一件重大疑難問題,料纏不得其解似的。
半晌,才鼻中重重哼了一聲,垂面目注姑娘一眼,道:“方才是你喚我麼?”
臉色一沉,繼又說道:“我命你來湯口鎮土地嗣找我,未命你前去黃山窺察私探,如非我在你從土地祠離開逕奔黃山時,正巧我返轉瞥見你的背影,急急躡隨在後,只怕你一條小性命已斷送在斷魂谷崖上!”
羅凝碧臉上發熱,心中微驚,忖道:“我道從斷魂谷崖上逃走,為何並無人追趕,原來是他老人家相助退阻追兵。”
姑娘心中想著,口中仍自強辯道:“老前輩既然見到晚輩,為何不出聲相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