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茬兒。
眼看著天一天比一天暖和,弘暉只要沒課的時候就帶上諳達跟幾個侍衛往城外去遛馬練習騎射。用他自己的話說,十四叔辦事總歸是不靠譜居多,擎等著他心血來潮的時候才來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永遠也別想學好,還不如自己勤學苦練來的好。
這話雖然有理,可四爺不在家,蕭歆還是要提醒弘暉,“京郊那片挨著營地,最好少去靠近。”省得讓有心人詬病皇孫輩的乳臭未乾就知道開始結交權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什麼什麼的這類攻訐人不要錢的惡語。
弘暉這些日子也是聽的多看的多,練達了不少,有些話不用說的太白,點到即止他也能領悟。這便點頭道:“額娘放心,兒子有分寸。”
“在外面即便是不可避免遇上個把熟人也沒關係,凡事。”
蕭歆話沒說完,弘暉就道:“凡事多謙讓,不與人爭才是與人相處之道,尤其是涉及皇家,更應該三緘其口,不聽不問不說。”弘暉說著笑了,“額娘,兒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您就放心好了。再不濟,那不也還跟著人呢嘛,且不會給阿瑪惹麻煩的。”
蕭歆也覺得自己有點囉嗦了,跟著的人都是四爺親自挑選的,這便放弘暉去了。
而直郡王和八爺在京如何主事,蕭歆在內宅卻是無從得知的。不過話說兩頭,康熙這次南巡只帶了太子,四爺和十三爺本身就是很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個屁。”太子在自己的屋裡對著自己的門人,一把就掀了茶案,“我說你們能不能長點心啊,這皇上只帶我跟老四老十三出來能是好事嗎。”
這門人也是納罕啊,要說這都不算好事,那還有什麼能算。“再怎麼說,四爺曾經也是太子爺的人,何況十三爺現如今也跟著主子鞍前馬後的,這兩位爺再是不會拆臺的,奴才覺得,主子何不趁著這個時候。”
“扯淡。”太子聽了更是來氣,指著門人沒好氣道:“別跟孤這兒溜鬚拍馬的,什麼四爺十三爺的,現在孤誰也不信,你們都聽好了,讓下邊的人都收斂起來,這要是撞槍口上,也別來求了,自個兒引頸待戮吧。”
“不至於吧!”十三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