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雖然沒有如預期的也跳起來。但三爺這一檢舉,倒像是給了皇上一個藉口,一個打擊直郡王的藉口。
直郡王也是倒黴的應了那句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甚至還在打算著寫個請罪的摺子給皇上遞上去,認個錯,先把這茬給揭過去,其他的事不是來日方長。
這邊還在斟酌著怎麼寫更煽情點,那邊就有太監來傳旨,說了一堆罪名,其中鎮魘胤礽才使得他變成如今這樣這條,直郡王真是受不了。你說你想拿我開刀就算了,這怎麼還不管有的沒的都往我頭上倒,老三這分明就是讓人當搶了吧?
可不管怎麼說,直郡王都因此被削爵圈禁了。
三爺知道的時候就被嚇得直接病倒了。誰又能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現在外面都在傳是因為他貪功冒進才把直郡王拉下來的,誰還會管那個訊息的真偽,出自哪裡。
但是事實上三爺平時跟直郡王的關係是還不錯的,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在他跟太子鬥得最兇的那幾年也從來沒表現出要幫誰。雖然中立,跟直郡王的私交卻是很好。
所以說三爺把直郡王拉下來,大家忽然就有種意識,能真正捅你刀子的,往往是你最認為不會的人。
三爺有苦難言,可既然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就不能再跟老大把樑子結深。於是帶著病就攆上了直郡王的家門,見面就先哭他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行了行了老三,差不多就可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我家哭喪來了。”這才止了三爺的哭喊,卻仍是滿腹委屈,“大哥啊,這真不是我的本意,要不是十四那個混蛋陰我,我怎麼可能想著藉此來反教訓他的。”
直郡王冷笑道:“就十四的腦子,他能挖的出這種坑。”而且挖了你就跳,可想這心裡還是有癢的吧,那可是儲位啊!
三爺也是事後才琢磨出來的,“估計是老八那小子在背後指使的,要不怎麼可能連皇阿瑪都不相信。”不相信人就算了,為什麼又要相信事兒呢。所以說到底,不過一個藉口罷了。
說到八爺,直郡王就厭惡。三爺就趁機甩鍋,反正也不喜歡老八,說他壞話完全沒有負罪感。說到最後連直郡王都聽不下去了,“行了老三,我知道你對哥哥沒有壞心眼。不過老八他想當太子,我看他還不夠這個格。”
三爺以為老大想整治老八了,正好可以在家看熱鬧。誰想到在老爺子被一群老臣逼的放出要選舉新太子訊息的時候,老大竟然遞了個摺子上去要舉薦老八。
四爺雖然閒居在家,這些訊息卻一點也不滯後。不過這些日子瞬息萬變的反倒讓蕭歆糊塗了,“這大阿哥不是跟八爺最不對付?他難道覺得自己無望了,就把寶壓到惠妃的養子身上,這樣也能跟著獲利。”如果八爺真的上位了,起碼也會恢復直郡王的身份,要不這把年紀被打回阿哥,他的兒子還有什麼盼頭。要是直郡王打的是這個主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四爺抱著小六在逗,見蕭歆一副不得其解的樣子,便說道:“你要是這樣想,可就太小看大哥了。”
蕭歆挑眉,“莫不是在憋壞。”四爺笑而不語。
蕭歆就在抓心撓肝下陸續聽到了一些訊息,什麼今天五爺府裡傳出話來,說是五爺從閣樓上不慎跌下來傷了臉面。明天七爺那原本就不好的腿腳更不好了,竟是連地都不能沾了。
蕭歆慢慢琢磨出味來,這兩位是看到前面的幾個哥哥陸續壞事,這是在明哲保身吧!
四爺就點了點蕭歆,“看著吧,還有更精彩的。”似乎在他眼裡,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意外。
蕭歆就往四爺身上靠,“那爺呢?看了這麼久的熱鬧,您是打算舉薦誰呢。”
四爺低眼看蕭歆,又看了看懷裡的小六,突然就高深莫測起來,“你真想知道。”
然後蕭歆就很買力的在四爺身上表現了半晚上,也沒打聽出什麼來。他反而還給你來了句,“你這要是能再給爺生個格格,那爺大概真是會唯命是從。”說的好像是你在誘惑他一樣。可分明是他明示暗示之下,蕭歆才把人給推倒的,到頭來被吃的透徹不說,還一點收穫沒有。
蕭歆這回也是不爽了,這人現在就愛拿這個來轄制她。動不動就拿把他伺候舒服了來說事兒,可等真把人伺候舒坦了,哪裡還有功夫去掰扯那些。你如果不想說或是不能說,說出來不就好了。這樣做反倒像是她很好拿捏似的。帶著這種不憤,蕭歆也是報復性的在四爺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四爺痛得噝氣。這低眼一看,好傢伙,一排牙印一坑一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