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的問題不是應該更清楚才是。”
蕭歆也是後悔,剛剛心裡只是想著輕輕掐一下的,而且還隔了幾層衣料,應該不會很疼才是。誰知道會失了準頭,見小五沒反應,就稍加用力了一點,看那個印記消退的速度,只怕是很疼很疼的,要不然小五也不會嚎成那樣。
四爺知道蕭歆不是有心的,讓她有這樣的擔心,自己也有錯,這便攬著蕭歆的肩,寬慰道:“從江口剛回來那陣爺就問過太醫了,說是每個孩子的成長過程都不一樣,並不是要都像弘旭那樣的才叫正常,小五隻是文靜而已,且聰明著呢,你就放心好了。”
這事蕭歆還真不知道,不過見四爺對孩子的事越來越上心,自己心裡也是暖暖的,誰說四爺是個冷情的,他其實也很溫情。
當然,這事只不過是四爺夫妻倆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有時候看著可能會鬧個大紅臉的事,往往能調劑出意想不到的滋味,好不好的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管宅子裡的生活過的如何火熱,外面的局勢卻是一天賽過一天緊張。聽說江南有人傳言,明年的科舉,兩江各地將會有絕大部分學子罷考。
在臨近過年的時候傳來這種訊息,可想皇上會氣成什麼樣,這是什麼行為,裹挾皇上嗎?
蕭歆現在是越來越鬧不明白這些皇阿哥,你說他們處事精明嘛,又有那個別犯蠢的。可那犯蠢的就真的是蠢的嗎?能被記入史冊的當事人,怎麼都不可能是單純的吃瓜群眾。
要說這江南被太子把持多年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早年為了拉攏各方勢力,年長的皇阿哥里自然是以太子為尊同江南各地的官僚學子聯絡,而直郡王則在北方籠絡軍僚。
可事態的發展哪裡會按照你原先畫好的那條路線往下走,人心不就是最難掌控的,要不後來又怎麼會形成黨派,而且還頑固到打壓不盡。官場嘛,總是會有人前仆後繼的,唯一能呈現出來的也不過是一種此消彼長的狀態。
可這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還敢挑在江南作妖,這是嫌死的不夠快,還是想試試擼虎鬚看看會有什麼後果。難道就真的能排除掉不是有心人的設計陷害嗎?
所以蕭歆就覺得,她就算再穿四輩子估計也別想算計的過這些人,不過因為四爺這兩天早出晚歸的,還趕緊把府里人都敲打一遍,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子。
弘暉回來的時候還特意說道:“弘晰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出來了。”
蕭歆一邊給弘暉佈菜一邊說道:“最近風聲緊,你沒事也少出門吧,就在家裡讀書。在府裡騎馬肯定不暢快,讓諳達再教你點別的拳腳功夫。”總之不出門就對了。
弘暉點頭應下,“阿瑪昨兒夜裡又是一夜沒睡。”在前面,他知道的事情可比後院多。
蕭歆也是無奈,現在這些皇阿哥就像是八仙過海一樣,正是各顯神通的時候,就算是四爺表面看著不爭,私下裡未必不作未雨綢繆的準備,要不皇位能落他手上?而且康熙當這麼多年的皇帝,這點識人之明應該還是有的。
可是再憂心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何況這樣的事情她也幫不上什麼忙,這便敦促著弘暉好好用飯,自己則吩咐廚下多燉點滋補的湯品往書房送去。
進入臘月封印的前幾天,皇上一點情面不留的在朝會上斥責了太子,其中落井下石者過半,只有四爺十三爺還有蔡禾廷替太子申辯。對,不是求情,而是申辯。太子自己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爭不辯,只是跪在那兒任憑皇上訓斥。
康熙索性把太子手上的刑部也給奪了,連轉手都沒有,直接丟給了十三爺經管。
十三爺對此也是一籌莫展,不是怕經管不好刑部,只是這樣一來,反倒像是他要從太子手上奪權利似的。
四爺不過說了句,“刑部責任重大,皇上這是信任你,好好做就是了,其他的不要去多想。”
這邊話剛說完,太子就從那邊過來了。十三爺看了眼四爺,心裡有點拿不準,四爺搖了搖頭,“爺去跟他說。”
“不管老四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哥哥我都承你這份情了。”太子難得會說這話,只是精神頭看起來有些欠缺。
四爺道:“別人再怎麼攻訐,胤禛還是相信太子哥。”經過這麼多事,四爺也是看開了,這人說到底還是越來越身不由己,不說勸不勸的話,心裡卻是同情的。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太子也沒了往日的高傲,還自嘲一笑,“你見過哪個當太子的能走到最後,如今這樣再好不過。”權利被擼乾淨了,看誰還來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