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時,叛軍的前鋒線與十二乘神機戰車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三百步以內,叛軍躲藏在遁牆後的數千步甲弓手,這些也張弓射箭,對神機戰車形成箭雨覆蓋。
尋常弓箭的鑽透力太有限了,只聽到砰砰啪啪密集的金屬銳響,密集得跟暴雨襲地似的,但對神機戰車堅不可摧的車廂毫無損傷。
即便是看到這一幕,嶽弈然、苗明成也不覺得有什麼。
戰車如此笨拙、笨重,防禦力自然不會厚,但拖拽的戰馬已經撤去,戰車防禦力再強也是無法進退的死物;而十二乘戰車就算有精絕軍百餘最精銳的甲卒守禦,也會在眨眼間淹沒在黑山軍洶湧的人潮之中。
這難道還能有什麼疑問不成?
數十甚至數百戰卒,一起將這一乘乘看著像似上古兇獸般、讓人看了心裡極不舒服的戰車推翻,連同車廂裡的機關連弩也會失去作用。
可能在接觸的短時間內,機關連弩還能造成一定的傷亡,但這點傷亡,已經完全沒有什麼意義了。
“……精絕軍最後那點壓箱底的騎兵出動了!”嶽弈然看到樊大春率八千騎兵往前壓去,但他臉上盡是輕蔑,精絕軍投入騎兵的時機太猶豫、太遲了,這時候已經完全無法改變戰局。
黑山軍前鋒陣列裡的數千弓箭手,這時候正稍稍往後集結,想著前面的盾戟兵借盾牆的護牆,將十二乘戰車推翻,那精絕軍在五六百步外的長矛重甲方陣就應該往這邊推進了,那就用密集的箭雨迎接他們的。
神機戰車底部的風陣匣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