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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一直都搞不懂,你說的話哪些是正經哪些是開玩笑的?」頂著豹子問。

「對你應該都很真,包括討債這件事,我時時刻刻都惦記在心上。」說完還誇張的往自己心上拍了拍。

被他這麼一弄,項凌意也生不了氣了,整個人鬆懈下來,問:「……國際大盜從何時起喜歡上我家來偷雞摸狗的?」

花豹咧嘴笑,他臉皮厚,以往的行徑被戳穿了也不會臉紅,想著項凌意你是警犬,我摸的當然就是你這隻狗囉!

項凌意從對方的表情也猜出對方心裡的答案有多不正經,懶得追問下去,回到老話題。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想要我家裡的東西,拿吧,我先提醒你,這裡沒值錢貨,選定了就不可以後悔。」

花豹沒說話,怔怔盯著他。

項凌意避開他的眼光,站起身往外走,越過他身邊說:「……外頭有個明朝花瓶,就那個吧,你要嫌搬麻煩,我替你叫車……」

「別裝傻,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花豹說。

項凌意臉一白,突然間九十度轉身發難,掄臂就後劈。

花豹反射性動作快,也伸臂截壓,順勢把人給拉過來自己懷裡,扣住兩手,不讓他續攻。

「都擊掌為誓了,你不許反悔,這棟公寓裡,我要的就是你,別的沒興趣。」花豹說。

「我也不是物品,不在條件內。你挑別件,保險箱整個抬走都沒問題。」項凌意拼了命想逃脫。

「我就要你。」施出全力,花豹難得冒汗了,訓練有素的警犬果然難搞定。

「囉嗦,我做最後讓步,這棟房子送你,我搬走!」

說到氣頭上了,項凌意真是想殺人,偏偏手腳都被壓制,情急之下,往對方右肩上一咬,還咬的狠,咬到花豹全身都僵,劇痛之下卻不動,手依舊緊箍著對方全身。

項凌意知道自己咬的力道有多重,應該是很難承受的那種,可是豹子就是不放手,他納悶之下鬆了口。

突然間一股力道旋住他,頭一昏,人已經陷落在柔軟的床墊裡,尖利的爪壓上來,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豹子於上方弓起背,藍色的篝火燃起他陰鬱的眼,藉由爪子,他將所有的力量傳遞到下方人的胸口上,想借此穿透皮肉,終結掉警犬反抗的意念。

「我就要你。」

同樣的話再說一次,隱蔽內心許久的慾望,今晚終於正大光明的衝破軀體,出擊。

項凌意驚懼了,現在身上的人是個飢渴的怪獸,壓制住自己後,似乎正想以門齒來切入自己的喉嚨,舔嘗自己的血肉……

「你……」項凌意猶自倔強,說:「我不是能陪你玩的人,找別人吧,以你的條件,投懷送抱的人多的是,無論是男是女……」

一個吻封上去,阻止了項凌意狡猾的託詞,豹子發了虐去壓制。

這次的吻可不像之前的蜻蜓點水,而是狂風暴雨的那種,啃上不肯輕易就範的唇。

警犬努力掙扎,這是貓科與犬科動物的互相角力。

吻著吻著,抗拒與侵襲成了一體,兩人天生都有想凌駕天敵的慾望。輾轉翻纏中,體溫升高了,汗味裡摻和著費洛蒙的氣味,使彼此更加的興奮——

最後,誰脫了誰的衣服也不曉得,然後,項凌意看見了豹子右肩上白色的疤,長長的一道,誰造成的他知道,而現在傷疤上又添了新的,是一口牙印,還很新鮮,上頭甚至有幾滴血滲出。

這讓他想起來,跟豹子的關係糾結了多久?

從初識到決裂,兩人相合、對抗,對方的一舉一動在自己心裡,比敵人更糾結,比朋友更深纏,對這豹子,怎樣也麻木不下去。

今晚他有預感,豹子將前來劫掠認定的領地,毀壞又堆砌,自己的靈與血也會一遍遍遭受佔領、放棄,到最後,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回自己。

他發著呆,然後聽見豹子說:「……我們談戀愛吧,小凌意,我們玩下去……」

項凌意懵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花豹笑了,喜歡剛剛項凌意拼命阻擋的固執,也喜歡現在他迷糊又迷離的表情,於是再度啃上那百看不厭的臉,還有愛不釋手的、耳、脖、頸,又往下……

男人的身體可以同樣是美麗,比如說項凌意的。東方人的骨架跟西方人比起來是窄小了些,方便花豹將之摟在懷中疼愛,裸露的面積越來越大,豹子吻得也就更加深入投入,到禁區……

被欺負的人身體僵硬起來,即使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