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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籤判不如去我家中閒坐,也好安頓內眷。”

趙興無所謂。但曲大將接著的一句話讓他改變了注意:“籤判,正午時分藩船會不斷進入,籤判的大船身高體大,擋在航道中央,恐怕會遭物議。”

趙興點頭:“如此。那就謝過大將的好意了。”

“大將”這個官名是宋代首次出現的。它與三班使臣、差使。借差至殿侍。軍將、大將等一樣,都是無品效用。而效用是宋代軍中特定地一個詞。這些“無品效用”多是些小憤青。他們渴望軍功,自持有點身手,所以自備武器鎧甲,前去軍中投靠。

北宋一些文士,不少在軍的武人都自願投充“效用”,一些官員子弟和門客也樂於在軍中掛名效用。大多數“效用”平常也不參加官方的點校,甚至不參加訓練,而一旦地方有事,則由團練召集他們。事後,這些“效用”靠朝廷地賞賜為生,若榮立軍功,則獲得品級,慢慢在官場中升遷。

管理“效用”的正是地方團練。

曲“大將”在自己的小屋裡招待趙興,等他介紹解釋完效用的含義後,趙興明白了。原來大宋朝也有“賞金獵人”。原來西方社會搞得“賞金獵人”制度不是自己地原創,是在學習大宋朝。

也就是說,在宋朝若有人跟你說:我跟大將某某喝過酒。其實,他地意思是是說:我跟大宋朝賞金獵人某某喝過酒,然後他把我送進了監獄……

在這個時代,能夠自備鎧甲與兵器的人家,多數是些富足的小地主。或者是一些熱血的讀書人。曲伏波家裡就是這樣的,他所在的家族幾乎是這個村落裡最大的宗族,而曲伏波投軍當“效用”,讓這個家族與官府掛上了關係。

重要的是,曲伏波既然成了效用,那麼官府的差役就派不到他家了。

“差役苦啊”,曲伏波談到“差役法”就是兩把淚:“四年前,知州範鍔奏請在密州開高麗市舶司,然後修建高麗會館。此役一興,密州百姓逃亡過半,幸好我在軍中效力,才保住家業未失。”

趙興也在苦。

他是個官場菜鳥,此刻聽曲大將談起官場地事,他痛恨自己手中竟然沒有一個熟悉官場的幕僚,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曲大將剛才說的話,愣了半晌,他憋不住問:“怎麼,密州修建高麗亭館,朝廷不撥款嗎?”

曲大將也愣了,他沒有想到趙興如此不同政事,他嚅囁半晌,才回答:“朝廷,例不……此事由範知州所奏議,該由範知州完成。”

宋朝是區域經濟體制,也就是說:各行政區劃是自負盈虧的。上交朝廷的稅收不能少,除此之外,地區地基礎建設全靠自己。

趙興從對方吞吞吐吐地話中察覺出自己問的失誤,他調轉話題,談起碼頭區歷年來地水文狀況——嘿,曲大將一個粗人能知道這種高科技知識嗎?幸好這尷尬的交談沒繼續多久,一身朝廷命婦裝扮的廖小小恰好進門,曲伏波趁機告退,去為趙興準備飯菜。s

趙興歪著頭打量著廖小小,小小臉紅了,她拼命拽著那身命婦裝。低頭不說話。趙興嘆了口氣,招手讓廖小小走近來。

朝廷的命婦裝上面有繁複的刺繡,這樣的衣服不是一兩天做出來地,除非是購買成衣。這意味著廖小小現在這身衣服是她早就準備好的,有可能她在京城時,不知將這套衣服穿在身上多少次,一邊遐想,一邊憧憬。

然而。朝廷命婦裝不是誰都可以穿的,廖小小現在妻不是妻,妾不是妾。她本不該穿上這身衣服的……

罷了,趙興可不想打斷一個美女的幻想,他就裝不知道吧。

廖小小第一次乘坐這麼大的海船,她不會爬上爬下。船上的人只好用一個吊籃將她從甲板上吊下。這讓她晚到了,恰好站在門外聽完趙興與曲伏波的談話。見到趙興沒有指責她地服飾,她抿嘴一笑,用最婀娜多姿的步伐走進院門,很內行的向趙興解釋:“官人,除了兵事、河工,朝廷很少給下面州縣撥款地,所以,修建高麗亭館……”

明白了。範鍔搞得就是政績工程。密州雖然修建高麗亭館,但向朝廷應繳納的賦稅一分沒有減少,而為了修亭館,他又無限量的動用了大量的差役,才導致密州百姓近半逃亡。

“嗷嗷嗷……”趙興很享受地聽著廖小小解釋。

曲伏波在外面轉了一圈。他重新進門時。廖小小還在跟趙興偶偶細語。而廖小小下來後,船上地人開始流水般往岸上搬運食物器皿。曲伏波讓開門口。讓豐盛地食物與精美的瓷器玻璃器流過身邊,他原本對趙興的不通事物有點懷疑,現在見了趙興的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