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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廖小小頭痛倒不是撒嬌,美聲唱法講究氣流震動腹腔,胸腔,顱腔,這樣唱出地歌聲才蕩氣迴腸有穿透力。廖小小不知道美聲唱法的這個訣竅,但多年浸際於歌唱生涯。使她無意中運用上了現代演唱技巧來詮釋這首現代歌,她像唸咒一樣的把最後一句反覆吟誦……唱多了自然腦袋發懵。

李之儀不知道這點,他以為是廖小小撒嬌,所以便改變了話題,指點著眼前這座閣樓。說:“離人賢弟。此閣景物甚佳,不如我們各自賦詩一首以讚美景。”

趙興把頭搖地像波浪鼓:“啊啊。我最頭痛最對聯吟詩了,李兄詩歌的才能,我這輩子是拍馬都及不上,索性李兄面前不談詩”

這是對詩人最高的誇獎,因為不久前有一首詩專門嘲弄那些在李白墓上作詩留念的俗人,詩裡說的是,李白墓前做詩詞,魯班門前耍大斧。於是,“李白墓前不做詩”便成了對人詩才地恭維。而且是最高恭維。

李之儀被這句恭維弄的渾身毛孔都張開,但他還要例行謙虛下:“離人說笑了,你雖然說不做詩,不作對聯。但你在金明池上會新樓所做的那副對聯,人皆贊急智。另外,你做得那三首詞,也皆出手不凡?你若言不得詩,密州何人再能言詩。”

李之儀這話說得也是句大實話,趙興剽竊的那三首詩都是千錘百煉地名句。密州除了他,李之儀、王子韶、索問道,甚至算上範鍔等人,都不是以詩歌聞名於世地,所以,若那三首詩詞真出於他手,密州再無第二個人敢在他面前談詩論詞。

可惜,趙興的自知之明很強悍。

“哦?我都做了三首了嗎?”趙興不清楚自己的“累積剽竊數”,這個話題他不敢再談,忙轉移話題:“李兄,你打算在密州待多久……我有個想法,你可以待在這裡過正旦(春節),等過完正旦我從海路送你上京。”

“只要能在二月二趕到京城就好”,李之儀回答。二月二趕到京城不是為了趕“龍抬頭”的節日,而是為了應付二月九日前任命地方官員的“縣召”。

“沒問題,從海路入渤海,再透過流東水河(北黃河運河的南支流)到汴京,一路既快又穩”,趙興給了對方一個安慰的笑容,又補充說:“再過幾天,恰好是重陽登高節,我領李兄去遊覽一下密州的景色……李兄來此一趟,總得為密州留下幾首詩詞。至於我這座閣樓就罷了,我不希望在我生前,把詠歎碧霞閣的詩詞流傳出去。”

李之儀剛才從布幔做牆地細節中,已經領會到對方的小心謹慎,他嘆息一聲:“可惜,如此佳美的景色,我等生前恐不為人知了。”

李之儀今年49歲了,趙興則看不出實際年齡,但他以抵達宋代那一年算做20歲,以此作為戶籍參加科舉。由於他的相貌年輕,再縮小几歲也有人信,所以,在趙興生前不公佈這座閣樓的真相,也意味著李之儀生前不能將這些詩句公之於眾了。

這雖然有點遺憾,可趙興胡蘿蔔劈頭蓋臉一上,那就不是遺憾了。

李之儀地家眷是在傍晚時分趕到趙興府上地,這時趙興與李之儀已經酒酣耳熱,兩人正泡在熱氣騰騰的池子裡,吃著宋代地休閒食品“乳糖真雪”——這玩意要用現代語言稱呼,叫做“冰激凌”。

泡熱澡,吃冰激凌,旁邊幾個豔麗的倭女渾身赤裸,按照唐代習俗替客人擦背捏肩……再加點現代味道。那就是泡泡浴。這日子過的得,真是讓人懶洋洋的興不起挪動手指的興致,一不留神就喝醉了。李之儀家眷趕到時,只有廖小小還清醒,她守在門邊正與胡姬研討曲目,絲竹低低,斷斷續續、纏纏綿綿。浴室裡隱隱傳來呻吟,這聲音弄得女眷不敢深入。

“怎地了?”陳伊伊揮舞著小拳頭問小小:“裡面做什麼,你怎不進去伺候?”

廖小小鞠躬:“支婆,官人與李大人談詩。酒酣耳熱。想要沐浴。官人又叫了一群倭婆子進去,說是踩踩背,卻令奴家守在門邊,如今酒送進去十數瓶了,乳糖真雪吃了一甕,還有爆米花、花生水果,想來官人醉了,剛才還唱歌呢,現在只剩哼哼了。支婆要進去嗎?”

伊伊看了阿珠一眼,沒說話。阿珠掃一眼李之儀妻,見對方臉色平靜,馬上說:“快將澡堂石床燒熱,官人今晚可能宿在裡面。小小。令人小心伺候了。”

其實,阿珠她們要進去也沒什麼禁忌。宋代有男女同浴地風俗。至今河南某些地方還保留這一習俗,亦如當代日本。但趙興讓廖小小留在門外,使得女眷們不好舉步闖入,少頃,阿珠開始安置客人,由那倆醉漢在澡堂發酒瘋。

果然,這兩詩人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