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中進士。現在童貫把這一切都打破了。連大字不識的商人都能擔當四品官。從此以後。百姓還會對官員尊重嗎?”
帥範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用兒語的聲調呢喃:“大廈將傾……”
稍停。帥範振作精神回答:“這都是王安石的遺禍。導致官員以不遵守任何規則、秩序為榮……大人。我們還是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的。哪能顧的上其他。”
趙興突然問:“源業平呢!”
帥範笑著:“那廝醉的巧……大人。難道你想動用最後手段?”
源業平曾經有一次建議趙興刺殺政敵。並表示他們這些倭國武士出面。保管神不知鬼不覺。趙興卻說那是最後手段。帥範此刻舊話重提。他臉上卻是一副認真的表情。
趙興搖搖頭:“趙家天下!”
趙興這話有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說:這江山是趙氏的。他願意折騰。九牛也拉不回的折騰。別人著急有什麼辦法。
另一層意思是說。此刻自己自身難保。當今趙興好吃好喝的。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帥範一聲嘆息。身後一個聲音一板一眼的說:“這天下要亂了……但杭州不會亂。下官保證。禁止東南供奉局的小吏踏入杭州。”
說話的是宗澤。趙興相信他有這個膽量。也有這個魄力做到他的承諾。
但宗澤是什麼看透朱的本質的?
趙興是有那份穿越優勢。知道朱這人一肚子禍水。宗澤怎麼能初見一面。便已經對這人心生警惕?
罷了。亡國。不是一個原因造成的。把亡國的原因歸咎在一個人身上。那是不負責任。亡國是一個組合效益。至少需要二百個以上的理由一起發出合力。才能實現目標。所以。朱的出場。雖然讓趙興擔憂。但過了一會兒。他就將這事拋在腦後。
“明天一早。帥招討準備一份整編方案來。我審定後。大約在明日正午動身。以後的事交給你們了。替我看好沿海六州。別讓任何人佔了便宜。”
帥範提醒:“蔡元長還約好明日拜訪。太尉大人不等他了?”
原則上。約定拜訪而主人提前出去。這是極度失禮。趙興略想了一想。提筆寫了一封信給蔡京。心中表達了他不的不南下的苦衷。也談到對蔡京今後官位的一些構想。留下了幾份推薦信。表示蔡京若想再度入朝。可以拿著這些推薦信去京城。
不過。趙興也談到。蔡京恐怕用不上這些推薦信就能順利起復……趙興在信中表示。自己如今的局勢。正架在火炭上烤。為此。他不的不尋求在工業上取的大成就。以塞天下悠悠之口。出兵的準備是早已經完成的。他無法拖延。只的按期動身……
實際上。趙興的出兵沒那麼緊張。出了杭州港之後。他一路走的慢悠悠。邊走邊訓練船隊的協作水平。等到了廣州。已經是一個月後。
終於迎來了大宋水師南下的契機。身在廣州的商人們奔走相告。趙興在廣州加水。補充兵員。短短數天裡商人們湊起了一支更龐大的艦隊。決定尾隨大宋軍艦南下。這中間有身在廣州的蕃商。也有大宋本土的商人。還有泉州的阿拉伯商人。
趙興抵達廣州的時候。已經順路從勃泥帶來回了詹範。如此一來。万俟詠就可以脫身了。他帶著屬吏送別趙興。等趙興走後。他將動身北上。回到杭州組建南洋事務局。
遠處。趙興的艦隊消失在的平線。万俟詠的一名屬吏低聲嘟囔:“這位大人可真放心。衙門裡諸事未協。他就拍**走人了。”
屬吏這話實際上是在拍万俟詠馬屁。凸顯万俟詠深受趙興的信任。万俟詠卻不領情。他攆著頜下的鬍子。眯著眼睛駁斥:“休的亂語。大人走了。他手下的班子卻在。這套班子大人打從揚州建立——你知道揚州那件事吧。大人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功不抵罪。過不掩功。我問過大人了。這叫制度化。咱們依靠的是制度化管理。有了那一套套制度。大人在不在。我在不在。又有什麼兩樣。”
万俟詠說的是趙興在揚州剿滅湖匪的那件事。揚州水軍輕敵冒進。損失了數只船隻。而後為了立功贖罪。他又拼死衝殺。立下了大功。但趙興的字典裡卻沒有“立功贖罪”這幾個詞。他以奮勇戰鬥重重獎賞了那名軍官。接著又以輕敵冒進。臨敵失機處死了那名軍官。
從那以後。趙興開始籌劃一整套規章制度。對自己的手下進行“量化管理”。每個人的責權利都規定的很細化。這樣一來。整套班子就彷彿一臺大機器一樣。每個人都是這套機器中的一個部件。
這套現代企業管理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