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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部分

國百姓毀家離國。流民千里,賣兒賣女,妻離子散,你忘了兩浙一帶為什麼將豬稱之為拗相公,我可不想廣東的人以後把豬稱之為趙離人。”

孫琮淡然一笑,說出了王安石的名言:“人言不可畏!”

趙興馬上接嘴說:“你們不怕老百姓,我怕。所以你對我說這話沒用,廣東一地絕不協餉……順便問一句,我聽說朝廷打算將王荊公配享孔廟,王荊公嘗說宗族之法不可畏,孔學難道不是祖宗之學,一個不畏祖宗王法的人,卻需要配享祖宗之祀來證明自己,你們在嘲笑王荊公嗎?或者,荊公本人其實並不反對傳統,只是喜歡藉助反對傳統,打擊別人?”

孫琮依舊決定無視趙興地話,他微笑著,自顧自說:“章相公知道你著力恢復廣東元氣,也沒想著你把這筆錢攤到廣東百姓頭上,你趙離人的手段朝中大臣都知道,他們還知道南洋一帶小國無數。”

趙興一拍大腿,狂笑著說:“這話我喜歡聽,你早說嗎,你早說這條件,我還跟你爭論個啥。”

孫琮話裡的意思,是隱晦的同意了趙興拿南洋小國開刀,搶劫他們的財富來充實自己地庫房。

這意味著趙興今後有了針對南洋的用兵權——加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這一職位,等於趙興遞交的出兵奏章可以自己先審閱——嗯,也就是他的“左手”審閱自己的“右手”。

這項權力正是趙興需要地,他用胡蘿蔔誘惑朝廷大臣,就是想得到自主的用兵權。而他遲遲扣下大理的王族與戰利品,也是想讓朝廷讓步。

如今看來,在現實地壓力下,朝堂那些正人君子已經扭扭捏捏默許了趙興的“對外搶劫”行為。

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趙興伸手摸向那份聖旨,眉開眼笑的說:“我看看,朝廷給我什麼封賞?”

孫琮嘆了口氣:“章相公也知道你這個人沒有好處不幹活,真不知道你拿著朝廷俸祿,卻要處處跟朝廷講條件,蘇老坡怎麼培養出你這樣的弟子。”

趙興一邊展開聖旨,一邊回答:“你錯了。我跟朝廷講條件,是因為我幹了朝廷那份俸祿之外的活兒,我拿朝廷俸祿,本職工作乾的比誰都好,額外的加班,自然需要一點加班費,這是朝廷該給我的,公平交易,兩不相欠。我看看……敷文閣直學士(從三品)、南洋巡閱使、冠軍將軍(正三品)、銀青光祿大夫(從三品)、爵:開國子;勳:上騎都尉;檢校樞密院詹事(正三品)、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好長一份頭銜,幸好沒有讓我兒子去京城汴梁,這份封賞我很滿意。”

趙興剛才念地那一大堆頭銜都是寄祿官,他地職官還原地未動,但加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則意味著他可以閱讀職方司的機密檔案,也可以被人尊稱之為“使相”。雖比樞密使地“樞相”略低一級。不過,總算是“相公”一級了。

除此此外,朝廷還給他加了一個“南洋巡閱使”的官職,這個官職朝廷以前沒有,估計是為了方便他對南洋小國動手,而特地增設的。

詔書中對万俟詠、帥範也各有封賞,兩人都升任了一個節度使地虛銜,踏上了五品官地門檻。可以蔭子封妻。

趙興翻完聖旨,隨手將它丟到桌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孫琮看了半晌,突兀的問:“我聽說邢恕最近老在背後搗鬼,有這事吧?”

孫琮端起茶杯。用喝茶迴避趙興的目光。但趙興這句話還是讓他嗆了一下,猛的將茶葉噴了出去,沒等他回答,趙興掰著指頭,自顧自的說:“新黨現在坐穩了江山。開始正常內訌——章相公(章)與李清臣不合,李清臣被彈劾,出知河南府;張商英與來之劭不合。張商英被貶官外出;楊畏與孫諤不合,楊畏落職;曾布曾相公攻擊呂惠卿,呂惠卿始終不能在朝;曾布還攻擊章、蔡卞,說這兩人在變法派中反覆無常,起到很大的破壞作用。

當初邢恕是被章相公提議任命為御史中丞的,此後邢恕儼然是章相公地得意走狗,指哪兒咬哪兒。我記得邢恕彈劾司馬相公,叫囂要查禁《資治通鑑》,還要扒司馬相公的墳。但我聽說陛下召見邢恕。詢問:外間議章如何?,邢恕卻回答:章所長在於果敢。所失者在於專恣。其才可以濟險,不可使之履平;可使自用,不可使之用眾。

據說邢恕說完這話,自己覺得過於緩和,又補充說:作為丞相,要擅於協調使用眾人的才能,而章唯獨做不到這一點……,有這事吧?“

孫琮勉強回答:“你既然知道邢恕所言,也該知道官家如何回答?”

趙興所說的是,章在相位待久了,所作所為並不能讓趙煦滿意,趙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