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回。
趙安倫站在殿外,鳳慶笑著迎過去,“王爺萬安。”
“今日聖上可大好了?”鳳慶搖搖頭,“前兩日每日還能召奴才一次,今兒一次都沒召過,奴才的心也懸著呢!”
趙安倫聞言面色凝重,隔著殿門對著聖上遙遙一拜。這幾日,趙安倫日日來請安,從未間斷。
殿內,聖上坐在龍床上,柳牧原與寧謙立在下首。
“十三是個孝順的。”聖上聽得外面腳步聲漸遠,嘆道。
寧謙恭聲道,“恭喜聖上後繼有望。”
聖上苦笑,“經此一事朝上原本對立儲頗多爭議,希望在十三監國的這段時日,他能多多收服人心。那些個老東西估摸著還想把老十請回來。”
“平固王爺有勇有謀,聖上的一番苦心,王爺定不會辜負的。”
聖上笑著點頭,“柳愛卿這幾日陪著朕也是辛苦了。”
柳牧原躬身作揖,“下官職責所在。”
“對了,朕聽聞柳夫人即將臨盆?”柳牧原恭聲應是。
聖上面露嚮往之色,“開枝散葉是好事,宮裡很久都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平固王爺適才新婚,相信不久,平固王府便會傳出喜訊了。”
原來,刺客行刺不過是聖上杜撰出來的,柳牧原一早便看出聖上假裝,便被留在乾元殿中,以防走漏訊息。聖上如此做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助趙安倫收服朝中黨羽。
因著前些日子立儲之事又被有些朝臣提起。眾人分作兩派,一派提出榮王趙安謨在大理寺牢中反省,時日已久,想必已有悔意。求聖上將趙安謨放出來,重新啟用。這一派以老臣居多。
另一派則是以寧謙為首,主張不表態,不出聲,誰為儲君都會堅決擁護。
說穿了,立儲就是個幌子,原榮王黨想重出鬧騰才是真。
聖上曉得趙安謨已逃出大理寺,哪裡能放出個趙安謨來,便想了這麼一個法子,讓趙安趁機培植黨羽,收買人心。
原本最痛恨皇子結黨營私的聖上,竟可以為了趙安倫日後鋪路至此。寧謙心中暗歎,聖上還是老了,已沒了往日的叱吒風雲,雷厲風行了。
“朕讓你著人去查榮王,如何了?”聖上佝僂著背,眼神也有些渾濁。
寧謙上前稟奏,“除了京兆尹府在查,臣還尋了江湖中的高手也在打聽,想必很快就有有榮王的蹤跡。”
聖上點點頭,“老十三若想入主東宮,不論是榮王還是已經叛逃至突厥的齊王,都是威脅。朕打他自小就沒為老十三做什麼,現在這些就算是補償了。”
“聖上待王爺呵護備至,想是一個父親對孩子都會如此用心。”
聖上聽到“父親”二字,眼神暗了暗,“曾經朕也是如此,悉心培養安謨、安錫他們。想不到,他們竟會如此。”
寧謙心道,的確是“悉心培養”。一手平衡權術讓他們三人鬥得不亦樂乎,你在一旁暗自權衡利弊,讓朝中亂成一團。現今,身邊唯有趙安倫這一個兒子,倒是知道著急上火,為其日後鋪路。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更(?ò ? ó?)
眼睛疼,睡覺去~
☆、第一百三十章 家長裡短
聖上與寧謙柳牧原三人口中的趙安倫才剛出了乾元殿門,正遇上前來請安的趙安諾。
“十三哥真是孝順。日日都聽得下頭人說十三哥早早來聖上這裡請安,不像我,可沒十三哥這樣的定力!”趙安諾冷冷笑道,話雖是“兄妹”間常說的玩笑話,可語氣卻讓趙安倫有些不悅。
趙安倫打量了一番趙安諾,“往日總是聽聞聖上最是偏疼十四妹妹,若是聖上龍體欠安妹妹都不著緊上心的來請安,以後聖上大好了,問起下頭的人來,妹妹如此怠慢,可教聖上寒了心就不好了。”趙安諾的一席話不過是譏諷趙安倫獻殷勤,如今卻被他順著話反諷了回去,讓趙安諾頗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十三哥可莫要用這種誅心的話來嚇唬我。妹妹便是有潑天的膽子,也不敢輕易怠慢聖上。只是說,妹妹的孝心不及哥哥罷了,旁的,可就是哥哥想多了!”趙安諾又將話頭引回到趙安倫身上。
“我想,妹妹是不是對我有何誤解?我自認以前可沒有得罪過妹妹。”趙安倫面上帶笑,眉眼間卻是清冷如斯。
趙安諾不禁一滯,“哥哥這話可叫妹妹從何說起?妹妹可什麼都沒說啊!”二人在此交鋒半日,最後還是鳳慶看不過眼,跑來和稀泥,“王爺,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