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驚動了?”
向大夫不在,況且都到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隱瞞了,何薇說道,“不知道是誰調換了我病人的化療藥品,主任上報了。”
杜大夫吃驚的看向何薇,使勁的嚥了口唾沫,最終只說出了一個字,“噢。”
他想起老向下午的坐立不安,心中頓有所悟。何薇真沉得住氣,下午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出一點的端倪,真是厲害。平日裡大家拿個好處費也無可厚非,但是老向的貓膩實在太多了,他太貪心。今天的事情多半是他乾的,若真是他,不是偶然,那是必然的了。
正在想著老向從外面大步的進來,臉色很沉。
老向這個人就是個笑面虎,經常是笑眯眯的樣子,還沒有見過他如此難看的臉色呢。
他徑直的朝著何薇走去,語氣低沉的問何薇,“何薇,你說實話,這半年來我對你怎麼樣。”
何薇點點頭,“您對我自然非常好。”
向大夫也顧不上杜大夫就在辦公室裡面,說道,“其實,我今天去過配藥室,我就想看看進口的化療藥品是什麼樣的,有沒有換品牌,哪曾想竟然讓我摔在地上摔碎了。迫不得已才託朋友在外面買了國內的藥品重新給替換上的。何薇,你幫著給說說情吧。”
向大夫來找何薇,何薇異常的吃驚。她猜測著向大夫能知道這件事情,萬萬沒想到向大夫竟然會用這個理由?不過如果不細細推敲,這個理由編得倒還不錯,可信度極高。
她嘆了口氣,“向大夫您把藥瓶給摔掉的時候,就應該及時的向程主任彙報,現在說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她儘量的避開自己幫忙的話題。
“不晚不晚,”向大夫連聲說道,“程主任一向信任你,只要你說他肯定能相信。”
何薇很納悶,向大夫怎麼能如此的天真?說藥品是被摔爛的,那掉在地上的玻璃渣呢,是誰打掃的?如果是被摔爛了,動靜肯定很大,一定會驚動護士的。當時怎麼沒有人發現,都睡著了?
何薇憐憫的看向向大夫,“您要不再換個理由吧,這個理由行不通。”
向大夫聞言臉色瞬息萬變,頓時如烏雲一般陰沉,言語也激動起來,“何薇,拿著你當人看,你別個不給自己臉。我一直掏心掏肺的對你,你這麼做也太沒良心了吧。”
面對著向大夫的逼問,何薇沒有絲毫的緊張,“這件事情我早就彙報給程主任了,是他說不讓我聲張的,我自然是誰都不敢說了。再說了,這事我怎麼做的沒良心了,拿著不到一千塊錢的藥,換了人家價值4000塊錢的藥,是做的這個人才沒有良心吧。”
向大夫氣極,咬牙切齒的看向她,“你早就知道是我!”
何薇搖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您猜錯了,我並沒有胡亂的猜測別人,我只是按照最正確的方法來處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病人吃虧!”
“你道貌岸然!”向大夫指著何薇的鼻子罵道,“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點後臺,我倒是要看看,有一天等你的後臺倒掉了,你還會不會這麼囂張!”
何薇站起來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道,“向大夫,請您不要誣賴我的人格。做人要講良心,您不要覺著自己的良心壞掉了,便去懷疑別人的。”
“老向!”杜大夫在後面喊道,“這個時候你還發什麼火,找何薇有什麼用,決定這件事情的是程主任!”
向大夫轉身對著杜大夫吼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警務室的人都介入了,找他有什麼用。”朝著他吼完又朝著何薇看去,他冷聲道,“不用你這麼心狠,早晚有一天,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慘!”
何薇無所謂,“感謝你的詛咒,我的詛咒太多了,若是能實現的話,我恐怕早進了十八層地獄了!”
“你!”
何薇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先想想自己的下場吧!”
向大夫氣的眼珠子幾乎要迸裂了,卻也不能奈何她,轉身朝著外面走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摔的哐啷響。
杜大夫嘆了口氣,說何薇,“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才最好,為什麼不選擇天下太平的方式呢?”
何薇也嘆了口氣,“炸彈若是沒有導火索那就永遠都是顆炸彈,是他自己點燃的導火索,我只不過是順其自然的讓它爆炸罷了。從古至今,沒有永遠的天下太平,太平都是在經過戰爭之後才能有短暫的太平!謝謝您為我說話,連帶著您也被罵,不好意思了。”
杜大夫暫時沒有出聲,只是嘆了口氣,良久才說道,“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自作孽不可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