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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黑色長尾巴的怪物屍體。

那邊,母黑寡婦終於忍耐不住蜂群騷擾,猛地抬起頭來,對著黃風吐出一大團黑液,擊潰了無數的黃蜂。被擊落的黃蜂,拖動著嬰兒大小的軀體在地上亂爬,很快僵死。

但是,這卻惹惱了更大的黃蜂群。眾蜂亂舞,把母黑寡婦的頭部包裹得密不透風,好似腦袋上扣了一隻黃金大鍋。

母黑寡婦忍受不住刺痛,猛地撲出,一頭撞在前面碗口粗細的歪脖子樹上,硬生生把樹木撞折,上半身樹冠斜斜倒下,連帶砸在一隻巨藤網上,激起滿天落葉。

母黑寡婦瞎了眼似的一頓橫衝直撞,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黃蜂群的包圍,漸漸肢體顫抖,奄奄一息。無數的黃蜂從它的口鼻間飛出飛進。陽光下,依稀可見它們的尾部探出閃閃發光的亮器,深深地刺進母黑寡婦的肉裡,一陣腥澀煩悶的氣息傳播在樹林子裡。

母黑寡婦神經質地抖動了兩下,終於壽終正寢了。

黃蜂群紛紛落在黑蛛身上,撕咬出一個個小洞,尾部的性器露出,在小洞裡產下一堆堆顆粒狀的粘性物質,逐漸飛歸樹瘤巢中。

shirley楊說,那是母黃蜂產下的卵子。它們經常把卵子產在俘獲的蟲體內,以便培養幼蟲體。

大家伏在地上,屏神靜氣了許久,眼見再無動靜,shirley楊吩咐黑傑克指揮著佇列一步一步悄聲推出這片樹林地。

第一卷 海角古墓 第三十章 再闖死林之超級毒蟾

越往前走,林子越密,地面的鍋坑越來越大,一個連著一個,一棵棵樹頑強地扭曲著身子,紮根在石縫中,歪歪斜斜地長成了奇形怪狀的參天大樹,宣告著它們的年歲久遠。

我們三人依然被擠在佇列中間,向前側著身子從剛闢出的樹木間隙透過。隊伍行進得十分緩慢,全靠前邊的人持刀開出一條小蹊來,還七扭八歪的,繞著圈兒地前行。

胖子都囔道,這裡邊千百年也不象有人來過,怎麼可能有墓呢。別是羅伯特這個老狗吃錯了藥,拿我們的性命來窮開心的吧。

黑傑克定了定經緯儀,看看天色已近正午,揮了個停止的手勢,隊伍原地休息。一個黃毛藍眼睛的洋鬼子看來年紀不大,從揹包裡取出食物,分給大家吃。走到我們跟前,他瞪了一眼,丟下三包壓縮餅乾,揚長而去。

媽的,胖子火氣上衝,一個箭步上去,抬腿就是一腳。這小洋鬼子不提防,隨聲趴下,摔了個狗啃泥。他一翻身爬起來,嘩啦拉上槍膛,就頂著胖子的腦袋要開槍。我一舉槍,被身旁的洋鬼子用槍頂住了腰眼。

誰想,胖子蠻不在乎,伸腿拍了拍褲腿,竟然大模大樣地轉身走回來,衝我和shirley楊嘻嘻一笑,擠了擠眼坐下了。

那小洋鬼子端著衝鋒槍,一時怔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黑傑克站起來,揮了揮手,又從身上取下一軍壺淡水,遞到shirley楊手中,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我勸胖子忍耐些,和小屁孩兒治什麼勁,以眼前的處境,不易節外生枝。

這死胖子能不住放了一個臭屁,說道,扯淡。毛主席教導我們,智者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胖爺我寧肯餓死,也不作資本主義那搖尾乞憐的賤骨頭狗。

也真是難為死他了,一邊把自己搞得臭氣熏天,一邊還大吹大擂,旁若無人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捏著鼻子,把一包壓縮餅乾遞給他,一邊呵呵笑著說道,好了。你他奶奶的少假正經,不就是個看誰不順眼就想忍不住上去給他一頓踩的主兒嘛。大道理回家再講,這裡說給鬼聽啊,算是我求你吃的。

原地休息十分鐘,我們被趕起來,繼續向密林的腹地進發。走著走著,一股濃郁的辛香傳來。每個人都覺察到了,嗅著鼻子向前看去。

也許是很久沒有吃上熱飯菜了。我竟然嗅出了一種老北京餐館裡那地道傳統的蔥辣子爆小炒肉的美味。一念到此,我和胖子忍不住食慾大動,乾嚥起唾沫來。

前邊的人劈開樹叢,只見道路正中出現一叢巨大的黃色大喇叭花擋住了去路。

這花通體粉黃,下面的花腹竟有一人多高,口小肚大,形似一隻大肚子葫蘆,挺可愛的,沒有葉子也沒有枝節,就這樣奇異地生長在一段木根上。

那一股股刺鼻的辛香,正是從一人多高的頂部花蕊中散發出來的。

shirley楊告訴黑傑克,那應該是傳說中的食人花,又叫腐屍花,專以獵食肉體動物為生,千萬不能靠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