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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暴自棄是會遭報應的,而這不幸往往是降臨在我身邊的人身上。

岳雲松不止一次地強調我的尊貴屬性,我想先祖既然會選中我,那我一定是與眾不同的,隨著一次次開花,我的能力也在不斷地變強,我擁有了普通人不可能獲取的能力,可我之前為什麼沒想到用自己的能力去保護他們呢?

是我太自私,還是我太懦弱了?現在才領悟這件事情,是不是太遲了?

我想變得強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母親的屍體還沒有找到……

寫到這裡。言小研停下了筆,是啊。一個月過去了,被盜的屍體還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言小研合上本子,深深嘆了口氣,腦袋裡亂極了,心中也像是裝了塊秤砣般沉重,侷促的房間更是讓她憋悶的慌,於是,眼睛一閉,她幻化成一灘白水從窗戶流了出去。

再次起身的時候她居然又回到了和岳雲松分別時的廣場。言小研覺得很懊惱。

沒做停留,她就環抱著雙臂離開了廣場,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一直走下去,今晚她承受了太多悲傷的情緒,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走著走著,一個男人與他擦肩而過,敏銳的嗅覺告訴她那個人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另外還有一股她曾經接觸過的味道。

言小研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眼堵在自己身前的大樓。如果沒記錯的話,警察局長張照峰應該就住在這裡,她可以確定那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就是張照峰的,因為他的氣息裡帶著股浩然正氣。言小研當時就對他印象深刻。

仔細回憶剛才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沒錯,的確是剛剛接觸過張照峰後留下的氣味。母親的面孔突然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言小研心中一顫。難道,是他?那個入殮師?

她立刻穩定心神。開啟成像異能,追蹤那人的味道而去,很快便鎖定了他。

二次開花後,在沒有遮擋物的情況下,她也可以對普通人成像了,而且所成之象也變的越發清晰了,她在腦海中將那人的臉放大拉近,仔細一看,果然是他,入殮師徐笙。

“深更半夜,他怎麼會出現在張照峰的家裡?該不會是和母親屍體被盜案有關吧?”言小研又想對張照峰成像,可惜大樓成為了障礙物,她做不到。

帶著疑問,她渾渾噩噩過了幾天,這幾天裡她時不時會去公安局和張照峰家樓下蹲守,卻再沒見過徐笙出現。

言父帶著傷痛,默不作聲地恢復了往日的生活軌跡,言小研經常看到父親落寞的背影,心中總是會升起一股悲涼,這個家再也沒有往日的溫馨與快樂了。

林少陽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絡她了,言小研也不曾對他成像,所以,她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將那朵紅花轉移。

不知為何,她總想起他,有好幾次她差一點就對他成像了,可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對林少陽,她的心中竟有些莫名的膽怯,她不敢去打擾他的生活。

岳雲松最後要求林少陽退出她的世界,但這話好像也是說給她的。他刻意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絡,為的就是保證林少陽的安全,她不能讓他的一片苦心付諸東流,所以,她選擇不去關注。

而段然倒是常常來看她,言小研發現續足後的段然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完全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仍舊會笑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可那笑容分明不是曾經那個陽光少年的專屬了,言小研在他的笑容裡看到了難以抑制的亢奮,或者說是沒來由的傲氣。

有天深夜,言小研接到段父尋找段然的問詢電話,情急之下,她對段然成了像,竟看到他在初次釋放根鬚的密林裡興奮地奔跑,滿林子的樹都被他牽動,好多排幼苗的根鬚都被他腳下粗魯的隱根扯斷,可他不管不顧,仍舊我行我素。

從那個時候起,言小研開始擔心段然的心性,她記得岳雲松說過那副根剛好抽走了種子的戾氣,而這戾氣轉移到了段然的身上,如果不加以引導,年輕氣盛的段然很可能會誤入歧途。

這些話言小研沒敢告訴段然,她以為段然憑著善良的心性一定可以控制好這副根鬚,可不曾想事情的發展竟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這天中午,言小研主動約了段然出來,本來是想和他談談根鬚的問題,沒想到,段然一見她就往她的手裡塞了一個大大的信封。

“這是?”言小研的手有些顫抖,眼睛裡滑過一絲驚詫。

“是錄取通知書,恭喜你。你要成為大學生了!”段然按住了她的肩膀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