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逮了個正著,他心虛的低下頭,卡爾淡淡看了他一眼,說:“所以,以後在更衣室裡我也只會對你們說德語。”
邵佳一不自在的在長椅上挪了下屁股,他考慮著:或許自己前天把德語課程給退掉的這個行為有點不理智了?
“第二,權力。”卡爾面無表情:“以後在更衣室裡,我的話是最大的。或許事後我會主動找你們解釋,但是在某些關鍵時刻,比如說珍貴的中場休息時間,我的命令你們要無異議的絕對服從。其次是隊長——”
哈斯勒突然抬頭,目光炯炯。
“隊長負責管理你們所有人,在公事上,你們要像服從我的命令那樣服從他。所有的內部事情都要內部解決,如果你們有不滿,可以透過隊長或直接向我反應,其他多餘的行為一律不要做。在此我特別宣告兩點:一,不許揹著我去向俱樂部高層告狀,二,不許偷偷去找媒體當內鬼爆料任何隊內的事。如果你們有誰違反了這一條,並被揭發出來,等待著那個人的將是永遠不知何時會結束的板凳期。”
“第三,作息。不允許遲到早退,遲到10分鐘加訓、20分鐘跟預備隊訓練、半小時以上就開始罰款以及禁賽。球隊集體外出作戰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在外過夜、不許飲酒,晚上10點必須上床就寢。”
有球員開始咽口水,並且互相交換著目光。
“第四,紀律。未成年球員不許泡吧,午夜之前必須回到宿舍——我知道現在你們中沒有未成年人,但如果以後我從青年隊提拔球員道一線隊,你們負責將這點告知他。而且午夜之前必須入睡的條例還適用於我們外出打客場比賽的時候,每天晚上我是會查房以及點名的。更衣室裡不得抽菸喝酒。隊員之間不得打架。如果哪名球員身體不適影響到比賽狀態,要第一時間讓俱樂部知道,不準自己偷偷去看醫生。”
“這是最基本,也最嚴厲的四大條規矩,你們要嚴格的遵守它。具體的細節我有列出來,加勒德先生稍後會把它們列印出來給你們人手一份,訓練基地更衣室和球場更衣室裡也要貼上。”
卡爾又扯出了個假笑,並對他的球員們眨了眨眼:“午安,紳士們,休息20分鐘後我們需要進行下一階段的訓練了。”對著所有人點了點頭,卡爾雙手插兜離開了更衣室。
幾秒鐘的靜默之後,更衣室突然變得十分喧鬧:
“一份更衣室守則?上帝!”
“還從沒有教練讓我們守這些規矩……更衣室裡不得抽菸喝酒?那我全天的訓練都會沒有勁頭的!”
“啤酒是德國男人的生命!不論第二天有沒有比賽,我都習慣在晚上喝一杯!”
“為什麼不准我們自己去看醫生?老闆他是在開玩笑麼?!”
剛剛被賦予了極大權力的哈斯勒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更衣室立刻又安靜下來,球員們閉著嘴巴,但都用帶著不滿的目光看著哈斯勒,彷彿是想要他給出個解釋。
“我想老闆不讓咱們偷偷去看醫生應該有兩點原因。”哈斯勒解釋道:“一是如果有人私自隱瞞傷情,老闆又不知道的話,他很有可能在比賽中派那人上場,到時候不止犯規的人自己身體要加重病情,球隊的成績也會被連累。二,應該是防著有媒體偷拍炒作。”頓了頓,他又聳肩說:“如果你們誰認為老闆是在開玩笑的話,大可以去試試。”
有人開始陰暗的揣摩:哈斯勒他這麼挺老闆,難道這什麼更衣室規矩是他們倆一起鼓搗出來的?
但是上帝以及哈斯勒自己知道,他在事前對奧斯頓的所有安排也全不知情,只不過對主教練親口承認的他“更衣室一哥”位置,他個人覺得十分滿意就是了。
……
雖然卡爾覺得自己是很認真的在為球隊制定一份規矩,短期內應該還沒人敢當出頭羊,但毫無疑問他低估了自己球員的魯莽能力,第一個犯規的人很快出現了——星期四的早上,蒂瑟遲到了足足十七分鐘,而且在抵達訓練場的時候,身上濃重的酒氣簡直可以燻死人。
卡爾讓他呆在球場邊上,湊近他嗅了嗅,然後不悅的捂住了自己鼻子,道:“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
蒂瑟低著頭,乖乖說:“我錯了,老闆。”
“認錯態度不錯。”卡爾對他擠出了個微笑:“讓我看看,你遲到了——”
他舉起手錶算了下時間:“十七分鐘。今天就跟預備隊一起訓練吧。”
蒂瑟看著卡爾,表情有些呆滯:“啊——?”
卡爾轉身看了眼訓練場,球員們正嚴格按照訓練計劃